雄鷹巢穴中,自從多了一名叫做任年的政務官後,就好像一架龐大的機器,被更換了潤滑油和運轉樞紐一般,瘋狂的運轉起來。
新城一天一個模樣,整個鷹揚領,甚至周邊貴族領地的難民被源源不斷的送到雄鷹巢穴之中,無時無刻不在為雄鷹巢穴的建設新增著新鮮血液。
鷹揚領位於大陸南端,這裡一年之中,只有大約半個月時間,隨著太陽運轉軌跡的偏轉,進入雨季,如今雨季將至,收割莊稼,讓雄鷹巢穴中的低階超凡者,也都忙個不停。
以低階超凡者為農業根基,以大量平民為經濟活躍體,進行商業以及服務業工作,雄鷹巢穴飛速的發展變化著。
而帝國直轄權與海王國度之間的商路,則給了雄鷹巢穴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援,和物資供應。
整個雄鷹巢穴都是一片忙碌景象,就連周墨莊園中的侍女、僕役,也都在倩疏和晨漾的規劃下,接受著統一培訓。
而雄鷹巢穴的主人,周墨,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某一日的傍晚,周墨突然離開了莊園。
田野中,周墨叼著一根麥稈,遠遠看著胖子揮汗如雨的在收割莊稼,一片一片的田地,在秘銀生命的速度與力量下,迅速倒伏下去。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周墨轉身,走上大道融入了正要趕赴工地的人群之中。
新城的雛形中,寬闊的大道上極為繁華,隨處可見將貨物押送到貨倉,自家來城中放鬆找樂子的商人。
在城中逛了一圈,周墨又轉身出了城,步入田野之中,用雙腳丈量著整個雄鷹巢穴的土地。
每隔數里,田野畔就能看見一個不小的宅院,有的已經興建完畢,其內炊煙裊裊;有的卻還在興建之中,赤著上半身的超凡生命,或是黑鐵或是秘銀,但最多的還是準黑鐵的男人,搬動著石頭、條目,在自家的田野畔,建設著自己的小家。
這些人大多都是到了中年,沒有更進一步的希望,未來前程無望,與其在外面給大貴族大商人賣命,不如來到雄鷹巢穴中,當一個小地主,還能給子孫留一份基業。
其實周墨知道,這片大陸上,這種超凡生命才是主流,並非所有超凡生命都有望精金,也並非所有超凡生命都能成為貴族!
一路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又似乎大不相同。
周墨隨意找了一處莊稼地,坐在田壟之上,從懷中取出一根不知得到多久的雪茄,叼在嘴上,雙手微微一捻,快速的摩擦點燃了雪茄。
噴吐了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周墨如同老農一般的吧唧了下嘴巴,目光迷茫。
腦海中那晶瑩剔透的小念頭,卻是越轉越快,身體內潛藏的雄渾力量,也無時無刻不在湧動著暗流。
神秘態就在眼前,但周墨還沒尋找到踏入著扇全新大門的鑰匙。
突然,一滴雨滴落下,滴在了莊稼的頂部,然後順著莊稼杆一路滑下,最後滲入了泥土之中。
雨季將至。
抬頭看了看天,有低頭看了看溼潤了少許的土地,周墨眉間,隱隱有一通透光芒亮起,形狀變幻不定,隱有滴水之聲迴盪。
“水,什麼是水呢?”
陷入了奇妙狀態中的周墨,本能的向自己提問。
“就人族來說,最普通的平凡居民是水,他們承載一切!”
這個問題周墨自己給了自己答案。
“為什麼是水呢?”
周墨又問自己。
“因為水態常變,處於自然界中,無時無刻不在變幻著形態,但是,水之本身,卻又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