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只是猶豫了瞬間,就收回了邁出的腳步,然後轉身,面向凝月白虎。
尊敬的躬身,優雅的撫胸,雖然只是一身商人著裝,但是遮掩不了顯露而出的貴族氣質。
“林氏公國,林峰,見過凝月白虎公女。”
凝月白虎美眸微微一亮,當下微微欠身還禮,手指為不可察的擺動一下,圍住諸人的聖十字騎士,就悄無聲息的退下。
“原來是林氏公國第一繼承人林峰閣下到了,林峰閣下卻是晚了些呢!”
林峰露出一絲靦腆微笑,似乎在講實話一般,說道:
“雄鷹巢穴風景太美了,一路上貪看了一些,卻是失禮了!”
說著,林峰帶著小六越過了三王特使的車架,來到了凝月白虎的身前,從懷中取出請柬,躬身雙手奉上。
一點銀色中混合著淡淡聖白的顏色點綴在凝月白虎的指甲上,優雅的捻起林峰奉上的請柬,凝月也不看,只是隨手交給身旁的侍女,說道:
“這個時間,應該開始處決了,林峰公子快快入內觀禮吧!”
林峰抬頭,看了一眼凝月白虎,就挪開目光。
女人,有時候榮光太盛,就能讓男人不敢直視。
此時的凝月白虎,無疑具備了這種榮光。
“白虎公女閣下,林峰突然想起還有要事要辦,不知可否先行離開,觀禮之事,少了林峰一人,也無礙的!”
話說的客氣,林峰態度謙卑,全無一公國第一繼承人的模樣。
非是林峰願意如此,實在是此時形勢如此,容不得林峰放肆。
林峰看得明白形勢,瑞貝茨銀月身在場中,看的更是清楚。
但是,瑞貝茨銀月與林峰所處情況又極為不同。
林峰剛來,十分明白的就將自身姿態放低,而瑞貝茨銀月已經把自己架到了空中,卻是下不來,也不能下了。
看著周墨,瑞貝茨銀月眸中怒意已經掩飾不住。
“聖十字子爵,本公子也不與你說那些無用之事,本公子如今要離開,聖十字子爵還要硬攔不成嗎?”
言罷,瑞貝茨銀月轉身就欲走,身後隨從自然跟上。
這時,周墨淡淡的說了一句:
“攔自然是不敢的,堂堂公國公子,又沒有犯了什麼事情,誰敢攔呢?”
話音未落,瑞貝茨銀月已經抬起的腳就又重新放下了。
聽話聽音,這項技能,凡事貴族,就已經在兒時年代,家庭生活中練習的爐火純青。
周墨說:“又沒有犯了什麼事情。”
聽在瑞貝茨銀月耳中,無疑是周墨在說:
“你如果非要走的話,說不定就會犯了一點什麼事!”
聯想到剛剛隕落的鷹揚大公,就被周墨載了一個勾結血族,欲要營救血族皇族的罪名,瑞貝茨銀月這離開的步伐,就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邁開了。
轉過身來,眸光已經從憤怒變的陰沉。
“聖十字子爵閣下,為何非要強留本公子呢?莫非這莊園之外,子爵閣下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