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匆匆,一晃一個月時間已過,
淵王城內的淵王宮中,一名年方十七八歲的青年,正在吃著魚。
魚是從海王城直接用傳送陣,就著海水傳送過來,新鮮之極,經過為淵王家族世代服務的大廚調理,配著珍禽荒獸熬製的高湯蒸熟,細心調味,方才來到了馬洛赤輝的桌上。
用海竹製成的餐具,能最大程度的保留海魚的鮮味,不過海竹尋找不易,需要在深海之中才有生長,而且是海族十分重要的資源,能夠被砍伐運上陸地的,每十年也就一兩株。
而馬洛赤輝,用的就是一套海竹餐具,從餐叉到餐盤,都是海竹製成,而且顏色是海竹中最上品的藍寶石色,光澤瑩潤,入手與寶石的觸感幾乎相同。
餐盤上已經被踢去所有骨骼的魚,更是不簡單,是一條波濤巨鰻的幼崽,成年之後就有神秘態半解放實力的海荒獸。
淵王國度有從先祖傳下來的規矩,每一任淵王,從結果淵王權杖開始,就要奉行簡樸,除了符合禮制之外,其餘用度,要與平民無異。
所以,每任淵王在繼承王位之前,都極為奢侈享受,畢竟繼承王位之後,就要過上一輩子的苦日子!
馬洛赤輝將一整條魚吃完之後,滿足的嘆息了一口,然後看了看他求了父親,找人從帝都中臨摹下來的公主肖像,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但是如今的局勢,父親已經同他分說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人族內部還不能達成一致的話,那麼等待人族的,或許又是一次火皇之亂。
腦海中閃過家族史中,初代先祖為人皇時,人族的黑暗和悽慘,馬洛赤輝突然有了一種神聖的責任感和榮耀感,他的婚姻與整個人族的命運息息相關!
“王子,聽說未來的夫人可是繼承了初代奧托大帝的血脈,出生就是秘銀生命,甚至驚動奧托大帝,現身為其祝福,如今的人族之中,除了海王與精靈皇室聯姻生出的瑞玟娜隆殿下外,咱們未來的夫人可是頂頂高貴的!”
從小服侍馬洛赤輝長大的內侍,見王子用完了餐,又看了一眼奧托公主的畫像,小心的讚美道。
淵王冕下可是吩咐了,隨時注意王子的心理動態,千萬不能讓他產生什麼逆反情緒,此事重大,不能有絲毫閃失。
也不怪淵王過於謹慎,實在是淵王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鐵打而唯一的淵王繼承人,如果這位小王子真要打定主意拒絕這門婚事,就是淵王也毫無辦法!
馬洛赤輝看了一眼他的內侍隨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放心吧,淵奴,父親跟我說的很清楚了,這次聯姻的意義重大,我不會胡鬧的,何況奧托公主很美,模樣性格都很好,還有你說的,血脈高貴,並不委屈我了!我只是有點感嘆而已!”
馬洛赤輝這麼一說,叫淵奴的內侍就放下心來,但是看著王子並不開心,念頭轉動,說道:
“殿下,不如咱們出去轉轉吧,主人怕您今日來心情不快,特意允許您可以隨意在淵王城周邊內外走動散心,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您不是一直想品嚐一下各大食鋪大廚的手藝嗎?”
說完這一句話,淵奴食指微動,想著自家中多出的十萬面額的金票,心想,這話我說出口了,可就對得起這張金票了!
馬洛赤輝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從小在宮廷中長大,心思之細膩聰慧自然不必多說,當下看出了淵奴這句話說的突然,面上冷了下來,說道:
“淵奴,有事情就直說,你是知道我脾氣的,最不喜歡被人利用!”
淵奴面上現出驚恐顏色,但是心中卻是不慌,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當下猛地跪在馬洛赤輝身前,做誠惶誠恐狀,以頭貼地的說道:
“王子殿下慧眼,老奴我的確是被金幣蒙了心思,想要欺瞞殿下,老奴罪該萬死!”
馬洛赤輝間淵奴承認了,心中的氣就消了幾分,但還是神色淡淡的問道:
“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淵奴跪在地上,將他所知道的實情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