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庫奧托身上金光閃耀,驅散了迪雅赤輝發出的深淵黑暗。
周墨凝視了迪雅赤輝一眼,竟是再一言不發,轉身就向外走去!
“周墨,你這是要去哪?”
利庫奧托開口了,聲音沉肅,再不見溫柔。
腳步微頓,周墨回首冷笑道:
“在北方戰線統帥部統帥辦公室,大皇子您的眼皮子低下,都有人敢公然對帝國貴族出手,周墨要去帝都問問元老議會,問問皇帝陛下,我周墨究竟犯了罪過!”
言罷,周墨繼續向外走去。
辦公室的門戶瞬間被一道金光封住,攔住了周墨的去路。
“周墨,不要意氣用事!”
利庫奧托再次,聲音中已經帶出了濃濃的警告味道。
周墨卻不吃他這一套,站在封住門戶`無`錯``.`QUlEDu`com的金光前,頭也不回的說道:
“,大皇子殿下還要將周墨留在這裡不成?”
剛才周墨一聲喊,半個影梭城都他在統帥辦公室中,周墨此時有恃無恐,大皇子絕對不敢對他動手的!
周墨沒有猜錯,大皇子的確不敢對周墨動手,但是此時站在大皇子身側的迪雅赤輝已經怒不可竭,玉顏上柳眉倒豎,周身被深淵黑暗包裹,似乎要吞噬一切光線。
利庫奧托伸手搭在了妻子的肩膀上,手上金光一閃,頓時迪雅赤輝身周的深淵黑暗消失,給了妻子一個不可衝動的眼神,然後對周墨說道:
“周墨,此事雖然迪雅有錯,但是你褻瀆初代三王尊嚴,難道就沒錯?不要衝動!”
大皇子的聲音重新恢復了一貫的溫柔,按理來說,此時周墨應該就著臺階往下走了,但是周墨卻,今日這個機會若不利用好了,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周墨不為所動,說道:
“大皇子此言簡直是笑話,我周墨時候做了褻瀆初代三王尊嚴之事?那禮儀乃是初代淵王為人皇時親自核準的,雖然後來廢棄,但也沒有禁止後人使用,便是初代淵王當面,我行此禮也並無失禮之處,大皇子還要解釋清楚才好!”
大皇子默然,迪雅赤輝也無話可說,周墨的話,句句都是實話,無論從道理上,還是法理上,周墨都沒有做錯,不過是世上人心詭譎,妄自定論,而約定俗成罷了!
但迪雅赤輝還自強辯道:
“強詞奪理,淵王血脈何等高貴,你便是心中腹誹也是天大的罪過!何況你行為舉止就已經不敬。”
周墨面上笑容越發冷了,毫不退讓的反駁說道:
“難道今日大皇子,要效你初代淵王先祖,腹誹即殺人嗎?我記得,當年火皇陛下,自貶鎮守深淵,火皇退為淵王的罪己十大罪中,就有這一條呢?”
不等迪雅赤輝還口,周墨就快速的繼續說道:
“莫非上古之事,這天下人族,就只有你淵王血脈說得?”
迪雅赤輝玉顏通紅,猛地轉頭,美眸怒視利庫奧托,說道:
“利庫,此人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竟敢對初代淵王先祖不敬,還冒犯淵王血脈,你殺不殺他?”
利庫奧托沉默,一言不發,金色眸子神情複雜的看著周墨。
周墨抬起黑眸,與大皇子對視,口中說道:
“對初代淵王不敬的罪名周墨可擔不起,要想以此為周墨定罪,還請大皇子給個說法!”
目光轉向迪雅赤輝,周墨冷笑出聲,繼續說道:
“至於冒犯淵王血脈?莫說周墨從沒有冒犯之心,便是真的冒犯了,那條律法,那種道理,說過淵王血脈就不容冒犯了?”
周墨之言,擲地有聲,黑眸中之桀驁昂揚之意,讓利庫奧托一時都不感直視,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