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揚城中,依舊歌舞昇平,貴族們沾著鷹揚商會的光,這一個多月來,全部大賺特賺,晚宴酒會不斷。
但是,鷹揚城外,氣氛卻是緊張起來。
鄧格鷹揚率領著鷹揚大公的家臣與私軍,在各個重要路口巡視,只要碰見大批貨物運輸,就如同鬣狗一般撲上去。
近些時日以來,鄧格鷹揚更是將手下人馬分成了數十路,在鷹揚大公領全境範圍內,封鎖海王國度與帝國腹地之間的貿易往來。
鷹揚大公府中,正召開著宴會,貴族們在舞池中偏偏起舞,優美的絃樂,粉飾著太平。
而霍格、萬宕還有金橡樹侯爵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
三人呆在一個房間中,雪茄的煙霧瀰漫,紅酒的醇香也無法撫平三人緊皺的眉頭。
“二公子,大公子再這麼下去,這個月的收益,怕是要打了水漂吧!”
霍格沉默不語,深深的吸了口雪茄,吐出濃厚的淡藍色煙霧。
金橡樹侯爵接過了萬宕的話,說道:
“大公子這是要重立威嚴啊,訊息如果透露出去,外面那些只知道享樂的貴族,頃刻之間就不知道能剩幾個了!”
話說完,餘光瞥向霍格,卻只看到霍格眉頭緊鎖,但是面容上更多的卻是淡然。
“不過都是些糧食和日用品罷了,而且東西都在,只不多被大哥堆到了莊園之中,兩位不必著急。”
霍格話說的輕巧,卻急壞了萬宕和金橡樹侯爵。
但是霍格鷹揚的身份在那裡,兩人也不敢對霍格鷹揚發火。
玉石,萬宕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在房間中走動了兩圈,狠狠的抽了口雪茄,口鼻中冒著淡藍色的煙霧說道:
“周墨呢?他是主事之人,這個時候怎麼不見了?”
霍格鷹揚抬了抬眼皮,就著雪茄的香醇,品了一口紅酒,然後說道:
“他跟著一隊商隊去了城外,說是要看看具體情況!”
萬宕聞言與金橡樹侯爵對視了一眼,疑惑問道:
“具體情況?大公子用的都是鷹揚大公的家臣與私軍,具體情況誰能有二公子清楚?他去城外看什麼具體情況?”
在黑檀木的酒桌上碾滅了雪茄,霍格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兩位在這擔心也是無用,我們是能限制大哥的行動,還是能夠攔截父親的家臣與私軍?周墨已經出城去想辦法了,我們安靜的等他的訊息就是了!”
見霍格語氣不對,萬宕和金橡樹侯爵方才消停下來。
萬宕神色有些訕訕的說道:
“二公子說的也對,周墨一貫是個有辦法的人,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
周墨此時,的確是在鷹揚城外,身上大黑的披風在夜色中是最好的保護色。
隱藏在一條商路兩旁的茂密叢林之中,目送著商會所屬的一隻化妝成山賊的商隊,大模大樣的行走在路上。
看了一眼貨車的規模,還有所用的牲口,周墨便知這是一隊運送絲綢紗紈的商隊,這種自東方大陸而來,深受貴族喜愛的奢侈品,從來不愁銷路。
耳朵突然動了動,數十騎坐騎蹄聲,從商隊前後一起包抄而來。
周墨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撮口打了個唿哨。
商隊扮成的山賊劫匪,聽到這一聲,馬上做鳥獸散,紛紛鑽入了道路兩旁的叢林,迅速逃跑。
周墨看著商路,前後兩路鷹揚大公的私軍趕到之時,周墨施施然的走出了叢林,一身大黑披風,手中把玩著軍情局的金屬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