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金鷹酒館正是生意冷清的時候,酒保和侍者都懶洋洋的,周墨站在櫃檯後,也是滿面的懶散。
金鷹酒館二樓,是酒館老闆的住所和辦公之地,雖然就在金鷹酒館上面,但卻有另外的出入門徑,酒館通往二樓的樓梯輕易無人踏足。
但是這時,卻有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酒館中的酒保和侍者頓時變的精神奕奕,在僅有的幾桌客人身邊頻繁走動起來,就連周墨,黑眸中也多出了幾分色彩,金鷹酒館的老闆也是軍情局的人,平時在軍情局供職,鮮少管理金鷹酒館中的事情,今日突然出現,其中原因讓周墨的黑眸深邃起來。
一名精瘦高挑,穿著褐色絲綢袍服的中年男子從樓梯上走下,棕色短髮讓中年男子顯得十分乾練。
中年男子目光掃過在酒館中殷切走動的一干人等,面無表情,不快不慢的走到了櫃檯前,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周墨自然的迎了上去,臉上掛著合體的笑容:
“老闆,今日怎麼有閒?”
周墨並沒有調酒招待金鷹酒館的老闆,這位開著酒館的老闆,卻從不飲酒。
中年人刻板的衝著周墨擠出了一絲乾硬的笑容,然後轉頭,嚴肅的目光讓幾個想要靠過來問好的酒館人員心中發憷,全部識趣的低頭走開。
老闆這才開口說道:
“周墨啊,來我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情報?”
這話一出口,周墨黑眸轉動間就明白了他這位便宜老闆今日的來意。
打了一聲哈哈,周墨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
“這酒館每日裡龍蛇混雜,卻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地方,老闆以這種法子為帝國服務,真是獨具慧眼,周墨十分佩服。”
刻板的面容將老闆的情緒掩藏,讓周墨看不出虛實來,聽到周墨所言,老闆手指敲了敲櫃檯,也轉了話題,般說道:
“叫什麼老闆,我曾經是諾亞家族的家臣,是隆巴頓少爺開恩,才有我的今日,隆巴頓少爺將周墨安排到了我這裡,你周墨就是我蒂斯蘭的朋友,平日裡叫聲大哥,正式場合就直接叫名字。”
周墨知道隆巴頓諾亞將自己的身份安排在金鷹酒館,這裡的負責人定然與他關係極好,卻沒想到關係親密到這種地步。
貴族的家臣是沒有自由權的,一切都要為主人的意志服務,蒂斯蘭大小也是個精金生命,隆巴頓竟然捨得放其自由,當真有幾分果決,不過這份恩義卻是比律法禁制手段更有效的約束。
“原來老闆和隆巴頓老兄之間竟然是這種淵源,那就都不是外人了!”周墨笑的親切起來,同時向前俯下身子,低聲說道:
“老闆要是早表明這層關係,周墨的事情也就不會瞞著您了,有隆巴頓老兄的關係,跟您交個底,我已經掌握了五十七男爵案其中一名主犯的重要線索。”
聲音壓的極低,周墨表演的活靈活現,說完之後,一雙黑眸還掃視了一圈周圍環境,確定一下有沒有人可能偷聽。
蒂斯蘭的眼睛亮了起來,面容上長久以來的刻板也壓抑不住此時心中的驚喜。
當下,蒂斯蘭也謹慎起來,將周墨直接邀請到了二樓住所之中,整整一天,兩人都在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