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玟娜隆的翠色馬車,七匹獨角光鹿拉就,一名全身精金戰甲的騎士,站在馬車前部驅車而行。
馬車兩側,各有一隊十名全副秘銀戰甲的騎士隨行,馬車後,還有一輛一隻精金魔牛拉就的貨車,其上被海藍色帆布遮蓋,不知拉的什麼東西。
貨車之後,一輛通體漆黑,由一條精金蟒蜥拉著的小馬車隨行,小馬車上空,總有一片海藍雲彩漂浮跟隨。
鄧格鷹揚隔著好遠,就看到了那朵在天邊隨行的海藍雲朵,眉頭微皺,對著身邊的娜麗絲鷹揚說道:
“神秘態半解放生命隨行,海王對這個女兒還真是重視啊!”
娜麗絲鷹揚小腹臃腫,懷著身孕,面色卻紅潤自然,獨自站立也不見疲累之態,金色的禮服長裙上,彆著一枚星辰繞湖配飾,卻是周墨送來的首飾,讓正在孕期的娜麗絲鷹揚重新恢復了飽滿的精力。
看著遠遠過來的車隊,雖然排場並不如何張揚,但是有精金騎士駕車,秘銀騎士隨行,神秘態半解放生命護佑,這等待遇娜麗絲鷹揚只有在大婚之時享受過一次,如今看著瑞玟娜隆尋常訪友出行,就有這般待遇,娜麗絲鷹揚不禁微微有些妒意。
“是啊,我那些公主姑姑們平日裡也沒有這般排場!”
鄧格鷹揚眉頭皺的更深,回頭想要訓斥一句,卻又看見妻子凸起的小腹,不由忍下了怒氣,和言說道:
“娜麗絲,瑞玟娜隆不是輕與之輩,如今又拿出了他海王公主的架勢,此行非善,父親母親不在,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娜麗絲在丈夫面前微微低頭應是,但鄧格鷹揚轉過頭後,眼中的妒意又生。
車隊見到鄧格鷹揚夫婦在前迎候,停了下來,翠綠色的馬車門開啟,一名金髮高挑,容顏絕色,一身素雅白衣點綴海浪波紋的侍女走了下來。
鄧格鷹揚早就聽說海藍國度盛產美人,如今見瑞玟娜隆身邊一位侍女走出,都有他在整個鷹揚領都沒見過的姿容,不禁心中感嘆,海王冕下的日子,怕是皇帝陛下都要羨慕吧!
那侍女未著足衣,一雙唯美纖足只踩著一雙白玉色的高跟禮鞋,在城郊的路上婷婷走來,竟也似走在迎賓紅毯之上,比之鷹揚領中大部分的貴族小姐還要多上幾分貴氣。
侍女走到鄧格鷹揚身前十步處,停下腳步,火爆誘人的身段微微下屈,行了禮後,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
“婢子奉殿下之命,請鷹揚公子夫婦入車敘話。”
禮數標準而優雅,讓人見之忘俗,言罷微微側身,低頭做請的姿態。
娜麗絲鷹揚的天藍色眸子自從這侍女走下馬車,就一直盯著這名侍女腰際線下那雙無比出眾的長腿,身為鄧格鷹揚的妻子,她對丈夫在女人方面的審美一清二楚,這種纖腰長腿的金髮美人,完全契合鄧格鷹揚的審美觀。
對比了一下自身和這名侍女,娜麗絲鷹揚心中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氣質儀態,她竟然都比不上瑞玟娜隆身邊一名侍女!
嫉妒是女人的原罪,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名上位者時,這種嫉妒足以焚燬她的理智。
當看到鄧格鷹揚在那侍女話音剛落,就迫不及待的邁動腳步向那翠色馬車走去之時,娜麗絲鷹揚心中嫉妒已經無法言喻。
“你叫什麼名字?”娜麗絲鷹揚端著她皇室貴女的架子,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鄧格鷹揚因為妻子突然說話,邁出的腳步不得不又收了回來。
金髮絕色侍女屈身行了一禮,方才答話:
“回稟夫人,婢子名喚晨漾。”
娜麗絲鷹揚瞥了一眼晨漾金色波浪般的長髮,輕笑了一聲,說道:
“清晨陽光照耀在盪漾的水波中,那景象倒真是像極了你的頭髮,很好聽的名字,誰取的?”
晨漾低頭回道:
“夫人慧眼靈心,殿下賜給婢子這個名字時,也是這麼說的。”
娜麗絲鷹揚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接著問道:
“你們殿下身邊竟然有你這麼美麗的尤|物,真是讓無數男人嫉妒死了!”
這話一出,晨漾的雪白嬌顏上笑容退去,表情變的平靜,心中已生暗怒。
鄧格鷹揚更是眉梢微立,眼神凌厲的看向了娜麗絲鷹揚。
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娜隆公主是朵百合花?佔著美人獨享?各人有各人的理解,雖然說的隱晦,但是絕對不是善意就是了。
“多謝夫人讚賞,婢子常伴殿下身邊,不過玫瑰下的綠葉,只是不給殿下丟顏面罷了!”
晨漾能在瑞玟娜隆身邊貼身服飾,自然有她的智慧,一句回答,突出了主人的傾世姿容,又說明了主人對客人的重視。
娜麗絲鷹揚對丈夫的凌厲目光視而不見,盯著晨漾繼續為難道:
“是啊,這等絕色就是招待皇子王孫,也都不算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