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周墨坐著一架租來的馬車,來到了鷹揚大公莊園外。
莊園正門有一隊十名的騎士守衛,看一身通體秘銀色的戰甲,就知道這些都是在帝國有騎士頭銜的秘銀生命。
為首的隊長騎著一頭山地暴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周墨。
“是二公子的朋友啊,今天二公子沒時間見你的,改日再來吧!”
口氣輕蔑,戰盔下的目光也只是瞥了周墨一眼。
周墨心中微怒,面上卻絲毫不顯,淡淡的說道:
“今日不找二公子,是來給大夫人送首飾的。”
戰盔下的目光重新落在周墨身上,打量了一會,似乎在分辨真假,然後回頭冷聲說了一句:
“去問問,大夫人今日是不是有首飾送到,鷹揚大公的莊園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周墨不知這人為何針對自己,但心頭的怒意卻是越發強盛起來,但在鷹揚大公的莊園外生事,無異於在鷹揚大公臉上扇巴掌,周墨還沒蠢到被人故意激怒。
靜靜的等待著,那一隊守門的騎士在輕聲談笑,內容無外乎對周墨冷嘲熱諷,周墨只是沉默以對。
“這人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之處啊,二公子怎麼偏看上他了?”
“誰知道呢,這些人各種歪門把戲多的很,二公子還年輕,說不準就是圖一時新鮮。”
“聽說在這人是個調酒的,在金鷹酒館裡還是個首席調酒師,咱們兄弟換了崗,要不要也去享受一下這個黑髮小子的服務?”
“金鷹酒館?那是咱們鷹揚大公府中人去的地方?還不夠掉的身價!”
這些守衛們說話故意放開聲音,讓周墨聽到,不時還有一兩道目光投過來,觀察周墨的表情。
就這樣,周墨從傍晚等到了太陽下山,最後那些守衛們都覺得沒意思的時候,莊園內走出了一名衣著得體的老管家。
這老管家徒步走出莊園,一隊守門的騎士見到這老管家,都在坐騎上行了騎士禮,以示尊敬,然後就目視前方,做認真狀。
老管家來到周墨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墨,開口緩緩說道:
“年輕人,你是周墨?”
周墨面上現出得體的微笑,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水晶盒子,其中隱隱有海藍色中泛著星辰光芒。
“這是答應了大夫人的首飾,佩戴上後就有效果。”
將水鏡盒子遞給老管家,周墨說道:
“鷹揚大公莊園的門難進,周墨就不打擾了,告辭!”
言罷,周墨轉身就向不遠處僱來的馬車走去,生怕再停留一會,會忍不住割了那十個騎士的腦袋。
然而這時,老管家卻突然出聲說道:
“周墨閣下,不要急躁,今日大公子也在,聽聞周墨閣下來了,吩咐下來,想要見見閣下。”
周墨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嘴角帶笑,目光掃視了一眼騎在坐騎上的十名秘銀騎士,又轉過身去,大步上了馬車,只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話:
“鷹揚大公莊園乃是貴地,周墨卻是難入,只能對大公子說聲抱歉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老管家有些渾濁的雙眼微微亮了起來,而老管家身後的十名騎士,戰盔之下的臉則瞬間變的通紅,露在戰盔外的雙眼中,皆有憤怒神色。
周墨這一走,無疑是將他們扔出去面對大公子的怒火,追究下來,絕對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