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一時不知到該喜還是該憂。
男人是他從小一直看到大的,她很理解男人因為看到同類的喜悅,但她也害怕男人偏執的性格會做出不僅傷害別人,更會傷害自己的事情。
薔薇深深地嘆了口氣,身後的黑西裝見狀走上前來扶住了她。
“我帶您去休息一下吧。”
薔薇沒有動,而是抬起頭看向了男人深邃的眼睛。
“西夜,我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不是我告訴小逸真相,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原本是一個多麼陽光開朗的孩子啊,可是現在......”
晶瑩的淚珠從薔薇的眼睛裡滑落,西夜心疼的小心擦拭著,像是對待著一份珍寶。
“不是你的錯,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而且,他早晚都會知道真相的,你只不過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了,有什麼錯呢?”
西夜捧住薔薇的臉,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可是......”
薔薇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西夜卻沒有再給她機會,而是在薔薇的輕呼中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累了,我帶你去休息。”
“西夜......”
薔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像是藝術家雕刻一般稜角分明的臉,臉色微紅。
“你今天有點奇怪。”
西夜聞言也看向了薔薇,臉上還是沒有一絲表情,但是抱著薔薇的那雙顫抖的手已經出賣了他。
“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只有你能波動我的情緒,也只有你能讓我瘋狂。”
“西夜......”
薔薇的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淚來。
西夜卻收回了看向薔薇的視線,恢復了冷靜自持。
“好好睡一覺吧,我陪著你。”
聞言,薔薇沒有再開口,而是聽話的閉起了眼睛。
西夜見狀放慢了腳步,看著薔薇的睡顏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從薔薇出生到看著她從一個十八歲天真爛漫的少女變成了如今二十八歲萬種風情的女人,他已經很滿足了。
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她,看著她,他已經足夠幸福了。
安七月握著剛剛那半截酒瓶謹慎的站在了門口,仔細的聽著外面傳來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微笑。
門把手被人從外面輕輕的轉動,安七月把手裡的酒瓶握的更緊了一些,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門外轉動門把手的男人臉上則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門開了,安七月迅速揚起酒瓶衝向男人,男人則是徒手握住了酒瓶,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雪白的天鵝絨地毯上開出了鮮豔的花朵,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不願意放手。
安七月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但看向男人的目光多了一絲疑惑。
而男人則是更加興奮,臉上的笑意為這個場景增添了一些偏執的瘋狂。
這是惡魔的藝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卻誰都不肯放棄的時候,一大堆人衝過來的腳步聲距離兩人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