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堯原本就對山下村村民不太放心,此刻聽馮歡再次問及,也就一五一十把魔界城祭的事情與李師師、馮歡詳細說了一遍,希望他們回去山下村能夠幫著照應一下。
“永夜城、錦繡市以及這山下村所在的蓬丘城分別屬於不同魔域,卻都在進行城祭,說明魔界城祭的規模委實不小,我很擔心那些山下村村民,他們常年偏居一隅,根本不瞭解城祭的實際情況。”
“你們過去若是見著了,最好能幫忙讓他們趕緊躲起來,如果能避過登記,十有八九便可躲過城祭了,城祭我們境界低微阻止不了,但能救幾個村民還是要盡力救一救的。”王堯最後道。
“你說永夜城城祭是個穿白袍洋神主持的?”李師師聽了王堯的話,神情嚴峻地問道。
“不錯,好像是一個叫做什麼薩魯曼的洋神。”王堯點了點頭。
“薩魯曼?”李師師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裡重複了一遍那洋神的名字,與馮歡面面相覷,兩位臉上竟全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怎麼?你們認識這個洋神?”王堯疑惑問道。
“我們倒是聽說過一個叫做薩魯曼的洋神,在洋界諢號白袍魔巫,最大的特點就是傀儡術,你在冥界遇到過的,洋界赫赫有名的精體大師羅賓就是他的親傳弟子。”李師師緩緩說道。
“羅……羅賓居然是那薩魯曼的弟子?”王堯愕然瞪大了眼睛。
“薩魯曼在洋界是一個傳奇性的大能,精通六大傀儡術,你遇到過的精體,便是六大傀儡術裡的雙生傀,城祭所化更像是血肉傀,這薩魯曼平時很少露面,但只要出現便會引發一番腥風血雨。”
“羅賓的傀儡術據說只有雙生傀、屍傀算是勉強入門,離薩魯曼還差得遠,早就聽說他們師徒要聯袂禍亂六界,現在看來薩魯曼果然來了魔界,這件事還當真不可小覷。”馮歡也在一邊皺眉道。
王堯聽了默默點頭,冥界屍氣大劫的罪魁禍首羅賓原來竟是白袍魔巫薩魯曼的弟子,這薩魯曼看來定然是洋界傀儡術的祖師爺了,他親自出馬,只怕麻煩確實不小。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你們仙口群的能不能給解釋一下?”王堯一念及此,當即問道。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來便是。”李師師急忙點頭。
“我就是不明白,洋界如果想顛覆咱們六界,用什麼方法不好?照道理洋界比姓薩高明的洋神應該也是有的吧?怎麼特麼卻是這姓薩的師徒來六界找咱們麻煩?”
“他們是不是和咱們六界有什麼個人恩怨?會不會真像天庭說得,這一切只是薩魯曼、羅賓他們的個人行為,洋界其實還是要和咱們六界和平共處的?”王堯皺眉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幼稚?你想想,洋界和咱們六界真刀真槍鬥起來,誰能討得著好?”馮歡眉毛一揚,不滿地看向王堯。
“可假如咱們六界的傻瓜都成了薩魯曼的傀儡呢?那就是咱們六界窩裡鬥,洋神說不得還要在一邊說說風涼話了,這就好比人界發生僵死症大劫,洋界罵人界隔離僵死症患者是不講人權。”
“天庭平定妖界叛逆,洋界又來罵天庭專制、不民主,冥界屍氣症大劫倒是抓住了洋界的小辮子,洋界卻把一切都甩鍋到了羅賓頭上,只說是他的個人行為,與洋界沒有任何關係,推了個乾乾淨淨。”
“你想想,洋界派薩魯曼師徒過來,鬧得六界雞犬不寧,洋界躲在一邊看熱鬧,代價極少、收益極大,這種顛覆六界的辦法豈不是最符合洋界利益?”馮歡氣咻咻地問道。
“馮仙說得不錯,如今之勢,我六界強者如林,洋界與咱們開戰討不到半點好處,但是薩魯曼師徒出馬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在六界就地取材,製造大批傀儡。”
“洋界的陰謀就是要用六界的力量消耗六界,最終雙方實力此消彼長之下,洋界再瞅機會顛覆天庭,我們仙口群早就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對薩魯曼們非常警惕。”李師師也在一邊說道。
“既然洋界能對咱們玩這手陰的,難道咱們就沒有傀儡術的大能,也去洋界鬧上這麼一出?咱們總不能只捱打不還手吧?”聽了李師師的話,王堯更迦納悶了。
“你總算是開竅了,咱們仙口群也是這麼個想法,但是天庭不聽咱們的啊,一說找洋人麻煩,上面立馬跳出來阻止,還總是鼓吹什麼求同存異、友好往來,我都懷疑他們一個個已經成了姓薩的傀儡!”
“要不然怎麼會這樣?洋界心存不軌是明擺著的,他們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狗日的都特麼亮出刀子來了,咱們還傻不愣登的與人家籤什麼合作協議,盡做些敞開熱胸脯,讓人可勁往裡捅的蠢事!”
馮歡聞言連連點頭。
“還有一點,就是咱們在傀儡術上也確實不如人家,我六界最厲害的傀儡術大師是神界的魯大師,以前天庭還有聲音建議邀請魯大師升入仙班,可現在連提都沒仙提了。”
“如今魯大師和他的傀儡術在六界已經徹底邊緣化,聽說連他自己的兒孫都不學了。”李師師在一旁補充道。
“為什麼?”王堯茫然不解。
“本來以傀儡術修行,就要比其他修煉道路更加艱難一些,需要的資源也特別龐雜,再加上天庭那幫傢伙認定魯大師的傀儡術是旁門左道,以傀儡術修行是走邪路,所以一直壓制得厲害。”
“人洋界是舉全界之力幫助薩魯曼提升,可咱們魯大師卻只能靠自己慢慢鑽研。結果薩魯曼已經大乘了,咱們魯大師呢,修煉了幾千年,至今好像也只是真神境界,連主神門檻都沒跨過去呢。”
馮歡說著話連連搖頭,顯是對天庭的政策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