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
紀湘低喝一聲,南淮瑾已經點頭,背後的寶劍出鞘,長劍光華流動,這柄承影便足夠這在場的所有人眼紅。
宋尚低聲一笑,一揮手,在場的劍客紛紛大喝,撲殺上來,紀湘沒有留情,他才是在場武功最高的人,一個人殺入了最裡頭,這些劍客與他多拼,也都震驚,覺得果然不凡,這人的劍法武功都遠超他們。
這些人都無一不是周兲之上的高手,還有十餘個都是知音境界的人物,他們幾個人都沒辦法對敵,只有苦戰。
“真當我大宋無人?”宋尚冷哼,轉身就走,身後更多的劍客繞過他,殺進人群。
南淮瑾的承影劍配合她的武功,無堅不摧,一柄柄寶劍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崩口斷裂開,有幾個劍客大驚,心中一痛,手中的寶劍被南淮瑾直接斬斷兩截。
“攔住她!”有人尖叫,卻沒能逃走,霸道的劍氣貫穿了他的身軀,鮮血噴灑而出,濺了一地。
石隼和吳痕息也沒有留手,都施展劍招,他們二人便攔住了十餘個高手,兩人不愧是內門高手,劍招精湛,這些俗世的江湖客只能勉強接招,仗著人多勢眾才足夠對戰。
最叫人吃驚的,還是天書閣的高手,宿聖傅譚山,他一個人便擋住了這麼多劍客,一支寶扇,來回點在這些劍客的肩上,扇子上沒有藏著暗器,便將這些人的肩膀硬生生洞穿,將這些人一一點死了。
紀湘大呼長氣,周圍的劍客源源不絕,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馬,但是紀湘心中知道,絕不會是宋家的人手,至少不會單單是宋家一家的人馬。
“擒賊先擒王!”傅譚山大叫一聲,他終於被人纏住了,這些人毫不畏死,竟然是一群死侍,撲殺上來,扇子點穿了他們的骨頭,這些人也沒有留手,拼死殺他。
血水濺起,傅譚山吃痛,他被人一劍斬在了肩頭,這一劍狠厲的很,肩頭都險些要被削下來,血肉濺起。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紀湘怎會不知,他眉頭皺著,卻再難見到宋尚的位置,源源不斷的劍客衝殺了上來,紀湘低喝一聲,劍氣揮灑,竟然硬生生的將三個人都斬成了兩截!
後邊圍殺上來的人都吃驚,連忙後退幾步,紀湘沒有多停留,腳踏輕功,騰飛數丈高遠,朝著遠處飛去。
“擒賊先擒王?呵呵。”
突然一聲冷笑在紀湘的耳邊響起,隨之暗中一道寒芒劃過,遠遠的瞧不出寒芒到底是什麼東西,紀湘大吃一驚,這東西來的快極,他倉促接手,竟然是一支鋒利小刀,直接和紀湘手中的長劍碰在一起,一道璀璨的火光閃耀。
這一次,紀湘第一回覺得,手中的這劍,來不及回應,竟然這小刀不斷,而是寶劍斷了。
一聲輕響,紀湘倒飛出去,落到人群中。
“大師兄!”
南淮瑾大驚失色,連忙踏空,將紀湘身周的敵手殺退,回頭一看,一柄青光小刀,已經貫入了紀湘的肩膀,鮮血淋淋,已經流淌下來。
紀湘吃痛的低哼,捂著這傷口,想要拔出短刃,青光小刃被他丟在了地上,他面色蒼白,如臨大難來臨的苦笑一聲:“連他都親自來了。”
“他?”南淮瑾心中震驚,連紀湘都被傷到了。
這個到底是誰?
周圍的劍客也不再拼命殺上來了,如同受了某人的詔令,站在原地,躬身禮拜。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從天際一個人影瞬息之間,竟然縮地成寸,從天邊到了眾人眼前。
輕步踏在地上,這是個瞧著沒有半點凡塵氣的人物,輕衣如玉,衣裳上邊畫龍紋鳳,絕代的芳華,這竟然是一個男子,太過美貌,以至於周圍的人都莫名的嚥了口唾沫,以緩解喉中的乾渴。
這人一身的衣裳都太過華貴,每一寸都用上了金絲銀線,玉珠錦繡,更叫人吃驚的是,上邊紋上的金龍,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南淮瑾只是吃驚,手持著承影,提防這人隨時暴起殺人,太快了!在南淮瑾的見識中,也唯有於劍、師父陸未生能夠有這樣快絕的輕功,不單單是縮地成寸的本事,最主要的眼前這人來去如風,很是自在,彷彿只是隨意之間的漫步罷了,根本沒有認真的施展輕功。
“美人,你說的,確實是個絕色的美人。”這人露出笑容,好看的臉上,施了脂粉,卻並沒有多重,很配他的容貌,這時露出笑容來,根本沒有在意南淮瑾這時候的地方。
南淮瑾的手在發抖,這不是凌天門被毀時,還有師叔他們在,這裡只有紀湘還有吳痕息、石隼這些師兄在,她怎麼會是這種人物的敵手?
怎麼辦?怎麼辦?
她心中反覆問,掙扎著握手中的承影,承影劍的劍身也似乎是被眼前這位絕頂高手的功力所震懾到了,它只是一柄劍,雖然是位列古來十名劍之一,可眼前的人,又何嘗是凡人呢?
“大師兄……”南淮瑾的眼前,那個高手突然消失了,所有的劍客都做出躬身行禮的姿態,從眼前到西湖邊,這些劍客冒著大風,像是一尊尊雕像似得沒有動彈。
人呢?
只是下一刻,她就覺得不妙,耳邊傳來一陣吸氣的聲音,她不敢回頭,這人粗著鼻音,長吸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