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瑾瞧著這些人走遠了,才抓抓何逍的手說話:“師兄,那皇帝的武功真厲害,看著比你和大師兄還厲害多了。”
何逍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看著皇帝遠去。
李純倒是與她說:“皇帝他本身的武功並不算高,至多也不過你師兄的水準。”
南淮瑾吃驚:“怎麼可能!”
何逍呵呵笑:“九州之所以做神州,天下龍氣聚集與中原,都於皇帝寶璽有關。”
南淮瑾好奇,她知道傳國玉璽自後唐覆滅就失去蹤跡,不僅僅的各代官家朝廷的人,江湖上的各類人物也是遍尋天下,可再也找不到那傳國璽的下落。
“傳國玉璽,確確實實是不見了蹤跡,可咱們這位皇帝,可不是一位白板皇帝,他不知從尋來了一方真的寶璽,上面有龍氣傳迎,他盯著你,如同一州龍氣壓在你身上,你自然動彈不得。”
南淮瑾不解的追問:“不過是一塊玉璽而已,說到底不過是塊玉而已,龍氣那麼虛無縹緲的東西,真可信嗎?”
李純淡淡的笑道:“龍氣這種東西,從夏商開始便有記載,傳說周天子手下有一人名喚予殊,周天子說,這天下分九州,何以定州?何以安國?”
何以定州?何以安國?南淮瑾不知道,她在青雲山上的時候喜歡讀書,卻不知道周天子有這種典故。
“別想了,他乃是禁軍大統領,遍尋天下的古籍尋找有關劍冢的事,知道些古人典籍有什麼好奇怪的。”何逍坐下來舉起酒杯,小酌一口。
李純瞥了南淮瑾一眼,突然想揭開南淮瑾臉上的珠紗看看她的全貌,不知道為什麼:“那周天子便是周穆王,他出徵崑崙時,與西王母那求來的九天玄女合力打敗了作亂的刑天后裔,就曾見過一頭死去的龍,西王母言,那便是天龍,龍屍分九段,周穆王見龍身萬萬載不朽,還泛著燦爛金光,就忍不住去觸控,龍屍化成一陣的金光,隨後消失無蹤。”
“這是神話傳說而已,李大人,你那麼厲害的人物,也能當真?”南淮瑾不解的看著他。
李純金面具下傳出一陣笑聲,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神話?你腰間那柄劍可是天下十名劍的承影?”
“你怎麼知道?”南淮瑾驚呼,不過她連忙捂嘴,看了眼周圍,皇城司和禁衛都立著周圍,一動不動。
李純淡然道:“不必擔憂,這些都是你師兄的人,再說,有你師父在青雲山上,這全天下都尋不到一個人會跳出來奪劍。”
南淮瑾怯生生,她年紀還小,手裡握著承影,看著承影的漆黑劍鞘。
“承影,鑄於商,不知何人,為衛國人孔周所藏,與含光、宵練並稱殷天子三劍,為優雅精緻之劍,蛟分承影,雁落忘歸。”李純舉起桌上的酒倒入口中,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嘴角彎彎翹起。
“承影劍據說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青松硬如青石也可輕易斬斷。”
“天下十名劍都尚且近在眼前,如古籍一般無二,尚且還是商周春秋的事,為何秦漢傳國玉璽卻是傳說神話呢?”
他說的對,南淮瑾看向手上的這柄劍,承影如同古籍上所載的一樣,黃昏時劍身忽明忽暗,分明瞧不出來劍刃,同時鋒利無比,也不知道材質是什麼,斬鐵剁銅也不捲刃。
古人說的難道不都是傳說?還確有其事?
何逍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褶皺衣裳:“行了,你知道是承影,可別說出去,別當我沒提醒你,這可是我們青雲山兩位師父贈她的寶劍,每一位可都是絕世高手,別有心思,你也不差錢,瑾兒,咱們回去吧。”
南淮瑾抬頭看他點點頭,被他牽著手腕走了,走的時候她還看了眼李純,皇城司的小將都走了,留下些禁衛,李純獨自一人坐在那茶亭上,一人喝酒。
南淮瑾瞧著何逍問:“師兄,為什麼管皇城內宮的皇城使你都走了,他禁軍的李大人怎麼還不走啊?”
何逍衝她擠眉弄眼的說:“小聲些,別叫他聽見,我估摸著他一會兒還要去一趟劍冢,李大人為了神器不顧性命,一會兒你獨自回去,我去看看。”
“可你們兩個不是對手嗎?幫他做什麼?”南淮瑾不解。
何逍呵呵笑:“同朝為官,他取來神器是為了對抗遼朝,為我大宋江山,我去幫幫忙也應該的。”
“可你昨日不是還與我說,李純這人心思不純,要我小心說話嗎?”
“行了別問,你小小年紀問題怎麼那麼多啊?回去早點睡下,在汴京城玩些日子師兄過段日子要尋你辦事。”
南淮瑾不解的看著他。
何逍搖搖頭道:“別問了,下山來就是讓你幫一個人辦案的,一件江湖上的棘手案子,一個傻子非要官辦,等你修養好,我帶你去見他。”
說完,何逍就不說了,南淮瑾只是跟著他先回了皇城使府上。
竹求等人早已睡了,隨意清洗下,南淮瑾也早早睡下,晚上還聽見師兄出門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就睡熟了。
第二日睡醒,南淮瑾在床上伸伸懶腰,她才聽見屋外有人走動的聲音。
皇城使府上的奴婢們每日都要忙活府上的事,有人從城東捎來紅色的燈籠,有的去西郊採買一日的肉葷,幾個漢子都是府上的樵夫,天氣愈來愈冷,他們每日都需去城郊荒山劈柴擔回,幾人結伴同行,有說有笑,見到南淮瑾出門,也是笑著臉皮恭敬的對她做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