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看了兩個時辰,不遠處是翻騰的流沙,抬眸看去,滿眼都是黃沙,看過去久了眼睛都會生疼。
三日後
“我們要趕快走,這幾日外面流沙比以往更加洶湧,較之前更加厲害,若是再不走,大家就只能永遠就在這裡。”玉瑤站起身,這兩日又鞏固了一下境界。
眾人全部隨著立起來,順著玉瑤的目光看過去,果然,他們面前的流沙更加洶湧,比之前高了三尺高。
他們沒有再多等,立刻坐上了飛行靈器,像之前一般,流沙傳來的吸引力十分大,靠玉瑤一人根本無法支撐整個飛行靈器,眾人無需她要求立刻一個接一個拍向前方之人的肩膀。
等他們一升空,流沙的吸引力差點將他們吸了一個趔趄。
最後,還是穩住了飛行靈器,玉瑤立在最前方,不僅要承受身後眾人靈力注入體內,還要控制靈力注入靈器,神識的消耗非常厲害。
但她現在的神識還能承受,因此倒也沒多難受,她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直接讓她眼睛瞬間失去了色彩,神識陷入昏迷。
玉瑤醒來後,腦海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有什麼身影一直在她腦海盤旋,那是誰?
白若念,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卻又是她自己的本名。
五更天,若蘭院。
白溪看著站在亭子中那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恍惚間看到了十五年前那個婀娜的身影。
“父親,你來啦,”白若念繞著她父親轉了一圈“你看,我這身還行吧。”
白溪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念兒,父親給你一個玄力高手,這樣我就不擔心你的安危了,她的玄力比我高,元靈五星的靈力者。”
“元靈?我國有這麼高的靈力者了嗎?”白若念不解的問道,內心卻有種陌生感。
“她的來歷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孃親留下保護你的,必定是可靠的,絳蓇出來吧。”白若念看到父親身後還有一個人,似乎是突然出現的,又感覺是早就站在那裡的。
白若念望向這個似乎比自己大兩歲的女子,一身墨色的勁裝,烏黑的長髮用絳紫色的綢緞束之腦後,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著,她的眼睛也如墨染了彷彿可以將人的目光吞噬。
在白若唸的目光下,絳蓇單膝跪下,彎腰雙手作揖,“絳蓇見過主人。”
白若念不贊同的看著白溪,拉著白溪的手撒嬌道:“父親,我要自己修煉,即使她的玄力再高,與我何干。”
白溪摸了摸根本不存在鬍子的下巴,語重心長地對自己的小心肝兒說道:“為父早就知道你會這麼犟,和你孃親一模一樣,我將她交給你的確是為了你的安全,再者這是你孃親臨走之前的囑託,至於最後一個原因嘛,”白溪頓了頓繼續說道“從你要求修煉劍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離開我,離開這個國度,去一片更廣闊的天地闖蕩。你想啊,你出去闖蕩需要一個人在你身邊伺候你吧。”
白若念皺了皺她那好看的黛眉,堅定地說:“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能夠照顧自己。”
白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絳蓇依然一動不動,突然想到了一個緩兵之計。咳了咳,清清喉嚨,似乎鬆了口:“那好吧,我也不逼你了,父親答應你,只要你能打敗絳蓇,你出去闖蕩,她不用跟著你,這樣總行了吧。”
白若哀求地望著自家父親,十分頭疼,不滿道:“父親,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你自己都打不過她,我煉個十年差不多。”
白溪揚起嘴角壞笑道:“這個結果也不錯,不過你似乎小瞧了《青蓮九天訣》的威力,這可是你母親當年教會我的劍法,我也只能發揮其十分之一的威力。”
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但卻總是想不清楚,只有深深的恐懼。
白若念被父親的咳嗽聲打斷想法,回過神來,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看到了依然跪在地上的絳蓇,緩緩將她拉起來,才轉頭望著白溪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不會騙我的吧?”
白溪自豪地說道:“你孃親的東西從來不會平凡。”白若念連忙拉著父親,好奇地問道:“孃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
“你孃親的事以後慢慢告訴你,現在你先修煉劍法吧,絳蓇你先下去吧。”白溪的話音剛落,絳蓇已經從原地消失。
“這是用墜金打造的劍,另外鑲嵌了五顆王級金木水火土獸核在上面。”白溪從空間戒指取出一把散發琉璃的光芒,鑲嵌著五顆顏色奪目的獸核的劍,然而最為奇特的是一個念字覆蓋劍身,其中蘊含了某種驚人的玄理。
“我從未見過如此鋒利,散發著靈氣的劍,即使是天劍榜上的羽化劍也沒有如此令人心驚的靈力。父親,這柄劍你從哪裡得到的?”白若念愛不釋手的摸著劍上面的紋理,她時常翻閱古籍,才更明白這是一柄絕世之劍。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是你母親特意留給你的,不過你在沒有自保的能力的時候還是不要讓它現於人世。”白溪望著這柄劍說道。
“這是我幫你打造的一柄墜金劍,只有三顆地級獸核。不過,你孃親教我的青蓮九天訣我只會第一卷,後面的她沒教給我,不僅僅是因為深奧和暗藏玄機,而是她那時已經離開我了。”父親抬頭望那湛藍的天空,似乎想起了那個清冷的女子,嘴角上揚。
“父親,我還在這裡,在你身旁伴著你,孃親也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呢。”白若念抱住白溪,讓他能感覺到了女兒的溫暖。
時光流逝,拉長了他們的身影,一個偉岸如山,一個翩躚似蝶。
在修煉劍法這件事情,白若念一旦投入就不能停止,不管如何難以琢磨的招式,她都追求完美。
夕陽西下,白若念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白若念回到了若蘭院並未看到絳蓇,喚來貼身丫鬟含笑問她是否看到絳蓇來過沒有,含笑搖頭並不知道。
白若念洗漱完關上房門準備睡覺,轉過身看到絳蓇單膝跪地,內心還是被嚇了一跳,但面上並未顯露。“絳蓇見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