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沒再理會手心裡面的玉珏,而是抬頭四處望,走到那日被捉來的地方,一下就找到來時的路。
可問題又來了,她該如何回去,不可能再讓甲蟲拖著她的腳踝,又不是受虐。
玉瑤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神識向四周擴散開來,慢慢地向外,最後距離她所處位置一千里遠的地方有一個洞口,那裡透露出白色的光芒,像是光線。
她現在的神識已經比之前強上太多,以前也只能檢視百里內的事物,本以為此次難逃一死,卻還能有如此大的機遇,實在禍福相依。
身子朝著那個地方移動,偶爾還能看到一群一群的甲蟲,見她飛過,紛紛逃命似的散開。
沒一會,她便來到洞口處,眼睛還不太適應這亮眼的白光,閉了一會眼睛,緩緩睜開,才好上一些。
用神識穿過白光,發覺後面沒有危險,還聽到熟悉的幾道聲音,心裡放鬆,便大步往外走去,身體猶如穿過一層層薄薄紗布,沒有一點阻擋。
她一走出洞口,便看到外面站立著幾人,一眼掃過去,少了兩人,一位是雲家弟子,一位是偷襲她的那位女子。
外面的人正在商討誰進去,下一刻就看到他們以為早就死去的玉瑤從洞口裡面走出來。
身上沒有一絲狼狽,也沒有受傷的痕跡,最讓他們震驚的是,她是怎麼從這全是大甲蟲的洞府裡面走出來的。
雲傾偲和雲若兩人表現得比較明顯,前者是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後者是本想上前的腳步走了兩步又退了回去。
雲傾偲越過眾人,走到玉瑤面前,像是鬆了一口氣,後問道:“你怎麼樣?”
玉瑤回答:“沒事。”
但其他人見玉瑤出來,暫時將她的事放在一旁,雲其說道:“上官玉瑤,你從裡面走出來,能否給大家講一下里面的情景?”
她有些疑惑,雲其可從沒這般對她客氣過,疑惑了一下,見其他人也是焦急地望著她,淡淡地回道:“沒有什麼,就一些甲蟲罷了。”
這句話像是驚雷落在眾人耳裡,雲其立即反應過來:“裡面有幾隻?”
“我出來時就只看到兩三隻,但其他的應該藏在角落裡,怎麼了?”
雲其嘆了一口氣,後惡狠狠地說道:“那些甲蟲身上有劇毒,杜如和云爾不小心被刺中,現在已經昏迷不醒。”
玉瑤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樣,不在意地揮揮手,笑道:“沒事,只是會暈一會,不久便會醒來。”
她說完,看著幾人,見他們緊鎖眉頭,顯然事情不像她說的那般簡單。可她當時也是被傷了,昏迷了許久,最後醒來什麼傷也沒有,反而修為大漲。
她腦海閃過一張清冷如玉的臉,隨後甩了甩腦袋,將其從腦海甩出去,上前兩步說道:“帶我去看看吧。”
幾人看著她,臉上十分猶豫,顯然有些不相信玉瑤,但又因為她臉上信誓旦旦的表情,沒有立刻反對。
雲傾偲見玉瑤十分有把握,轉頭對幾人說道:“那就讓玉瑤試一試,畢竟就算我們現在進去,也不一定找得到解毒的伴生物。”
玉瑤跟著幾人往外走去,一邊前進,一邊瞭解之後的事情。
那日她被甲蟲拖下去之後,雲傾偲和雲若都握住手裡的床單,想要潛下去尋找她,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並且整支隊伍的情況實在說不上好,二人只能趕緊順著床單而去,等她們二人剛上岸,玉瑤的如風變化成一手鍊,瞬間沒入了沼澤裡面。
手輕輕摸了摸手腕上的如風,她當時在洞穴揮動如風時,還閃過一絲疑惑,這下才明白當時便是奇怪如風怎麼又回到了手腕上。此刻經雲傾偲一說,才反應過來。
後來,兩人只得握住手裡的床單,上面拴住一把靈器,將人一個一個拉上來,最後兩人便是云爾和杜如。
二人運氣實在差,其他人沒有任何阻攔就上了岸,偏偏剛要拉他們上來時,因為岸上的人多,因此讓他們同時握住床單,想要一起將他們二人拉上來。
卻不料突然一隻巨大的甲蟲從沼澤爬出來,甩出兩隻鉗子將二人分別纏住,往沼澤伸出拉去。
兩人距離岸邊也只有五六個身位,因此岸上的人也使出渾身解數,發動了各種攻擊手段,將那大甲蟲從沼澤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