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身體更是嚴絲合縫,對方的溫度源源不斷地透過衣服傳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玉瑤全部的心神都落在嘴唇上,上面十分柔軟,玉瑤不敢動,只是瞪著雙眼看著上方的師尊。
她能感受自己的臉頰十分燙,全身彷彿泡在沸水裡,內外都熟透了的那種。
師尊的眼睛先是迷茫,後清楚當下的情況,眼睛像玉瑤一樣睜大,她看著師尊的臉頰緋紅,後雙手撐在她耳邊兩側,才慢慢起來。
玉瑤等師尊起身,才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不敢看對方,低頭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一言不發。
她似乎聽到師尊輕笑了一下,餘光瞟去,沒發現對方的笑意,撓了撓腦袋,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凌安風看到玉瑤的不自在,為了分散對方的主意力,淡淡地說道:“走吧。”說著就從牆壁上的洞走到隔壁去。
玉瑤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奇怪,按下心底的疑惑,才跟在對方身後。
房間裡的陳溪一直等著玉瑤,見對方這麼久還沒回來,有些奇怪,正走向洞口,就看到一人彎腰走過來,隔壁房間漆黑,一時沒看清楚。
等人完全透過洞口,她才看清楚原來是凌安風,面上帶著些許疑惑,然後才坐回去。
三人坐在房間裡,玉瑤給師尊倒了一盞茶,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對方,好奇地問道:“師尊,你怎麼知道我要把你被到這個房間?”
她似乎看到師尊嘴角抽搐了一下,詫異了一下,便聽到對方解釋了一下:“我起身就看到了牆壁被砸了一個洞,這有什麼奇怪。”
玉瑤哦了一聲,繼而一臉興奮地給師尊講這兩日發生的事,時不時用手比劃,眼睛裡全是笑意,時而古靈精怪,時而擠眉弄眼。
陳溪有些詫異地看著玉瑤,暗道這人的差別有些大,比試時的兇殘,她現在還記憶猶新,而此刻卻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讓人真是難以相信。
當凌安風聽到對方過了第一關,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她的修為不算高,但心底卻生出一些歡喜,比自己晉級還要開心。
他聽到對方抱怨葉塵,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並沒有多說什麼,等以後再介紹兩人認識吧。
玉瑤說完將戒指裡的弓拿給他,滿懷希望地看著對,“這就是那啞婆的弓。”
凌安風接過她手裡的弓,聽到旁邊陳溪呼吸加重,偏頭疑惑地看著她。
陳溪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請求的語氣向他拜託:“麻煩公子將那弓拿給我看一下,可以嗎?”
凌安風看了一眼玉瑤,對方眼裡也是疑惑,想了想,這陳溪也從來不是麻煩人的性子,便將弓放在桌上,點點頭表示答應。
陳溪見對方點頭答應,急迫地拿起桌上的弓,湊近仔細看了看,後一臉震驚地盯著弓,又看了看玉瑤。
她白日沒有仔細思考這弓的來歷,此刻近距離一瞧,才驚覺自己錯了重要的事情。
看了一會,她就將弓放在桌上,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玉瑤有些好奇地問:“你知道這弓的來歷?”
陳溪此刻有些懊惱自己這麼急躁,但臉上並未顯現出來,也並未隱瞞,實話實說,“這弓是雲族上任族長的成名之器,這說起來就比較久遠的事情。雲族在青雲大陸的傳承也只有一萬年,當時就是憑藉雲族族長雲飛溪才崛起,確切的說,是憑藉這把弓。這弓被世人喚為雲弓,一箭出擊,不死人不回,今日啞婆使用時,根本沒有發出其十分之一的威力。
千萬年前的事,後人已無法考究,我也只知道,這弓只發出三箭便可殺死金靈境的修士!”
說完,見玉瑤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凌安風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陳溪柔柔地笑了笑。
玉瑤此刻已經蒙了,過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陳小姐,照你這般說,啞婆為什麼還要答應比試,難道她不知道這弓的威力嗎?”
陳溪撫了撫鬢髮,笑道:“她肯定不知道這弓的來歷,因為雲族一千年前在一場戰役中遺失了這把弓,並且對外封閉了這個訊息,不過從未放棄尋找。”
凌安風拿起桌上的弓,元神進入其中,直接斬斷了其和啞婆的聯絡,壓住體內的反噬,又將弓扔給玉瑤。連忙不動聲色平息體內動盪的靈力,過了半晌翻騰的靈力才平靜下來。
玉瑤收起弓,身子微弓,眼睛警惕地看著陳溪,冷聲說道:“雲若,你不用裝了。”
陳溪聽到對方這般篤定的語氣,臉上十分平靜,顯然知道對方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手一揮,便露出了一張玉盤似的臉蛋,鍾靈俊秀,配上一雙靈氣逼人的眼睛,正是雲若。
早在幾日前,玉瑤便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但還不確定,經過剛剛對方說的那些話,她才無比確定陳溪就是雲若。
雲若看了看兩人,目光在凌安風身上停留,見對方臉上露出果然是你的神色,笑道:“看來凌公子對我還念念不忘啊。”
玉瑤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問:“你設計跟著我們,到底是為何?”
“還能為啥,當然圖你師尊的身子啊!”雲若見玉瑤一副見了鬼了表情,心情美妙極了,繼續說,“你沒看到我在追求你師尊嗎?以後你就要喊我是娘哦!”
去你的師孃,他師尊可不是任何人能染指的,玉瑤思及此,嗆道:“你想做我師孃,做夢比較快!”
“哦?沒事,我每天都做夢,好男怕女纏嘛,等久了,她就習慣了我的存在。”雲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這一番胡話,又衝著玉瑤低聲說,“大不了我就生米煮成熟飯嘛。”
她說著還想玉瑤眨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絲毫沒有顧忌旁邊的凌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