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華服男子手中扇子一頓,收起扇子在掌心一敲,冷哼一聲:“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男子身後小廝趾高氣揚地看著玉瑤等人。他施捨般說道:“公子可是皇后的親侄子,那可是皇親國戚,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玉瑤耐心耗盡,最後警告一聲,“三個數,讓開。”
“三”
“二”
“好好。姑娘要住宿,本爺陪著。”那男子扇子重新開啟,風騷地搖了搖,往旁邊站去,讓開一條道,妥協說道。
玉瑤見對方讓開了路,直接踏進客棧,卻發現身後的人沒來,轉頭看去。
那男子正站在師尊,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準進!”說著便讓小廝堵在門口,自己踏入了門口。
下一刻,便響起了殺豬般的尖叫聲,那兩位小廝沒想到師尊突然出手,直接靈力撞擊在兩人身上,痛得在地上打滾。
師尊大步踏入,看到玉瑤愣在原地,淡淡地說道:“看什麼?”
她招呼玲瓏兒趕快進來,幾人便很快上了樓,眼神都沒施捨給旁邊如鵪鶉的男子。
“你走吧,玉瑤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玲瓏兒開啟門,無奈地對守在門外的黑衣男子說道。
她回頭看了看,才做賊似的,悄悄對男子說道:“要不你看看自己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交換抵押都行。”玲瓏兒說完,感覺自己想一個騙子,專門騙眼前這種腦袋單純的人。
她給了對方一個加油的眼神,便關上房門。
玉瑤看著她,也不等對方的回答,淡淡地說道:“別求情,不然將你打包帶走。”她自己也明白,其實對方並不是凰賜,不該遷怒於他,可到底是有幾分怒意。
玲瓏兒摸了摸鼻子,走到一旁將無憂抱著,兩人嘰裡咕嚕聊著天,看起來十分歡樂。
幾人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便聽到門外傳來了響動,像是兵器相互碰撞的金戈聲。
玉瑤眉頭一皺,快步走到門邊,開啟房門,冷聲說道:“諸位在我門前做什麼?”
黑衣男子正跟幾位穿著盔甲的人打鬥,見玉瑤出來,便順勢立在她的身邊,當一個沉默的人形柱子。
一位首領模樣的人上前,抱拳說道:“得罪了,你是害死城中百姓的嫌疑犯,麻煩你跟在下走一趟。”說著,他身後的十名士兵一字排開,大有拒絕便動手的意思。
玉瑤看幾人的修為,不高,化神高階。
她明白,自己不找事,自有事找上她,跟玲瓏兒幾人交代了一句,便轉身朝將領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說完便踏步走出客棧。
首領看著她大踏步走在前方,雙手背在身後,說不出的悠閒自在,絲毫看不出緊張害怕。
客棧的人見玉瑤走下來,窸窸窣窣討論著,間或聽得到幾句殺人兇手,蛇蠍心腸的字眼。眾人也找到了樂子,議論紛紛,跟在後面看熱鬧。
不一會,玉瑤便在將領的指示下,來到一處石臺前,石臺正前方搭了一個棚子。
說是棚子,也是花了心思的,那上等玉和玄鐵可不常見,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裡面坐了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峻,身著官服的男子。
那男子見將領帶來玉瑤,手一揮,另一邊便是幾位官兵抬著一具屍體從玉瑤面前走過,面上被遮住了,從服飾玉瑤已知這人是誰。
她鎮定自若地走上臺去,立在屍體旁,絲毫沒有害怕,目光沉穩地看著前方的官員。
那官員面容緊繃,拿出一張紙,低頭念著:“上官玉瑤,今日從凰飛國進入月朝國。擂臺比試時,羅二姐言辭挑釁,上前掐住對方的脖子,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才放開對方。而羅二姐待在家中,因喉嚨破損,死在家中。半個時辰後,其弟妹才發現其屍體,敲鐘報官。”
“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那官員威嚴地看著玉瑤。
玉瑤笑了笑,安之若素地說道:“我可以檢查屍體嗎?”倒也沒有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地蹲在屍體旁邊。
她掀開面上的白布,看到一張扭曲的臉,死狀十分恐怖,雙眼突出,嘴唇長大,鼻孔緊縮。
用手摸了摸對方的喉嚨,軟的,已經斷了。
官員也不阻止,任由對方檢查,反而是一拍驚案木,高聲說道:“請家屬安靜,本官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玉瑤聽了這話,抬頭一看,才瞧見石臺下方站著兩個披麻戴孝之人,兩個神情悲慼,雙眼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