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吧。”玉瑤狂傲地看著眼前之人,表情十分不屑。惹得那人咬牙切齒,直接一劍揮去。
玉瑤的眼前只剩這一劍,劍氣如虹,一往直前,她閉著眼運轉身上的玄靈體功法,十分晦澀,劍氣已至,雖有功法護體,大部分的劍氣仍衝進她體內,攪得五臟六腑似移了位,一口鮮血哇地吐了出來。
對面那人嚇得面無人色,雙眼突出,兩股戰戰,他見玉瑤身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口狂吐血沫,像盛開的彼岸花,只覺得天旋地轉,連思維都無法運轉。
周圍的弟子驚呆了,他們以為能看見一場廢材逆襲,結果是廢材一劍都接不住,眾人心裡狂喊,三小姐瘋了。
一刻鐘前,三小姐來到比試場,環視眾人,一手持劍,一手指著那人,語氣非常囂張,狂妄地說,你不是我對手,甚至摸不到我的衣角。
那人名叫李凡,修為在靈空境中階,雖說實力不強,但和毫無修為的三小姐比,那簡直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誰知這螞蟻一直蹦躂,不自量力地大言不慚。
李凡自持修為,不與其爭執,可三小姐一直對著他大放厥詞,泥人還有幾分火氣,這一劍帶有三分修為。
李凡和眾人皆認為對方即使接不住這劍,她那詭異的身法也能躲過去,誰能料到她直接站在原地,不出招,不躲避,笑吟吟地站在那裡。
玉瑤一邊在腦海演算李凡出招的角度,和靈力運轉的軌跡,一邊運轉功法,將體內亂竄的靈力化入筋脈。這副一動不動的模樣落在眾人眼裡,以為她快不行了,有人立馬跑出去喊家主。
“怎麼回事?”擇武一到比試場,就見擇玉鮮血淋漓,眉頭狠狠一皺,沉聲問一旁的李凡。
李凡見家主來了,便立刻跪下額頭觸地,聲音顫抖地請罪,“家主,是弟子傷了三小姐,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玉瑤消化完體內的靈力,推演出對方的招式,睜開眼便看到這一幕,連忙拱手說道,“大伯父,不關他的事,是擇玉挑釁於他,我們二人正切磋修為。”
擇武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拂袖離開。
“李凡師兄,咱們繼續,出劍吧。”玉瑤笑眯眯地攔住對方的去路。
李凡聽到出劍吧三個字就哆嗦,直接御劍離開,心慌地差點從劍上掉下來。
玉瑤撇撇嘴,眼睛在其他人身上打轉,選了一個修為靈空低階的弟子,見對方欲飛劍而逃,一個仙影迷蹤直接將對方從劍上拉下來,笑眯眯地說,“出劍吧。”
對方揮劍過來,玉瑤昂首承受攻擊,神識和體內自動運轉,身上的痛已經習慣了,默默地推演那人所有招式,大方地放那人離開。
玉瑤身上血跡滿滿,修為達到生力五層,怕嚇壞擇玉母親,一個清潔術,又成為那個弱不禁風的三小姐,只是身上的衣服破爛,頭疼該怎麼解釋。
她熟練地翻下院牆,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房間,換下血衣,穿上一件白衣,掐了一個化火訣,毀屍滅跡。玉瑤推開房門,便看見擇玉母親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翹首以盼望著院門口,想起了自己孃親,緩步過去環抱她的肩膀。
擇玉母親微笑地摸了摸玉瑤地腦袋,眼裡盈盈的寵溺。
玉瑤忍住心裡的澀意,笑著和她聊天,知道了擇玉小時候很多糗事,兩人其樂融融。
翌日
“出劍吧。”玉瑤直接攔住對方,面帶不屑地看著對方,高昂頷首,雙手背後,像一位隱世高人。
這人昨日沒去比試場,所以毫不知情,只覺得三小姐是不是吃錯藥了,正想離開,哪料背後一陣疾風襲來,趕緊回身出招。
當他看到是一根樹枝時,便知道自己被對方戲耍了,直接揮劍刺去,一劍刺進了對方的肩胛,鮮血直接飆在了他的臉上,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