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晴畫臉色僵硬,一掌拍在桌子上,張口怒道:“你這什麼態度!是不是你父皇現如今昏迷,在你眼裡,本宮根本不是你母后!”
景玉宸雖然被呵斥,但沒有任何懼怕的地方,只神色冷漠的回應:“母后,你不如消消氣,看看這個!”
景玉宸手一抖,一張寫著白紙黑字的紙張被攤開,上面三個大字尤為明顯——
生死狀!
苗晴畫神色多變,萬萬沒有想到,萬邦那個蠢貨,竟然會跟景玉宸籤這種東西!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景玉宸豈會與他籤這種東西?
現在就算成了景玉宸的刀下亡魂,她也無法為他做主!
見苗晴畫氣的臉色鐵青,面容有些扭曲,景玉宸只淡淡的勾著唇,將生死狀給一旁的宮人丟去。
“拿去,給母后好好看看,免得她,眼神不好,看不清楚,當然也可以念給母后聽聽,好讓她瞭解意思!”
苗晴畫滿臉怒容的看著景玉宸,質問道:“那萬將軍被飛鏢刺死,你敢說,與你無關?”
景玉宸雖然是被問罪,卻是一臉輕鬆:“有關啊,他替兒臣擋下飛鏢,兒臣應當為他風光大葬!”
苗晴畫只覺得氣惱:“那你還斬下他的首級!”
景玉宸無辜的哀嘆一聲:“恩歸恩,仇歸仇,他殺了青蝶,這是仇,救了兒臣,這是恩,母后,兒臣恩怨分明,斬下頭顱也是萬將軍願賭服輸,有何不可!”
苗晴畫顯然被氣的不輕,雙眼狠狠瞪著景玉宸,卻是半句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最終頭疼的扶著額頭。
倪月杉在一旁,無奈開口:“這裡是寺廟,佛祖面前,見了血光,這是罪過,母后,快快令人將屍體埋了吧,對了,那刺客,也還請母后,速速捉拿,太子來時,身邊也沒帶人,母后你要勞心啊!”
然後倪月杉福了福身,那架勢顯然是要走人了。
苗晴畫閉著眼睛,扶著額頭不願意去看二人。
“兒臣告退!”景玉宸開口說了一句,牽著倪月杉的手,準備離開。
苗晴畫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了:“你們還未曾找出,夜行衣不是那兩個丫鬟的證據?”
景玉宸和倪月杉的腳步頓住,苗晴畫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寒芒:“找不出他們無罪的證據,本宮要了他們兩個腦袋,也是理所當然!”
“母后放心,兒臣和月杉,比你還著急,自會積極調查的。”冷冷回應一句後,景玉宸拉著倪月杉走了。
二人一走,苗晴畫狠狠掃落桌子上的茶杯。
離開後,倪月杉神色凝重的開口:“馬犬根據夜行衣,追蹤到了那間房,房間裡被關押的就是青鳳和青鸞,這也證明衣衫也該是他們兩個的!”
“若此事真是皇后所為,代表皇后已經事先令人在夜行衣上做了手腳,抵賴是抵賴不掉的!”
景玉宸看著倪月杉,揚起了唇,那邪肆的容顏落在倪月杉的眼中,覺得極其養眼,只是那笑容,卻覺得怪異的很。
“你是想到了什麼?”
“方法。”景玉宸淡淡的啟唇,吐出了兩個字,那表情看上去無比的自信,倪月杉心頭跟著一喜,好奇的問:“你想到了什麼方法?”
“青鳳和青鸞可以得救了,肖姑娘也快到了,讓她給二人治傷,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