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府的人,得知倪月杉來了,那是一個訝異。
倪月杉沒有替邰半雪說話,足以表明,心裡並不看重邰半雪。
“見過宸王妃!”
邰半雪屋子裡的一眾人皆對著倪月杉恭敬行禮,倪月杉只淡然開口:“都起來吧,我來,是看看邰小姐恢復的如何,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床幔是低垂著頭的,看不清楚裡面的邰半雪究竟是什麼情況。
一個貴婦使了使眼色,床幔被掀開,裡面的人,也落入了倪月杉的視線之中。
倪月杉走上前,邰半雪強撐著坐了起來,倪月杉關切的開口說:“邰小姐,昨天我沒有替你說話,你該不會生氣吧?”
邰半雪臉色有些蒼白,透著一絲紅暈,顯然這是發了高熱了。
邰半雪搖著頭,咳嗽了兩聲,才回應:“我知曉,宸王妃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方便張口指證,為了尚書府得罪元帥府......”
說著繼續咳嗽著,貴婦的臉色卻是立即變了:“雪兒,你在胡說什麼呢?”
她呵斥了一句,最後對倪月杉不好意思的說:“雪兒她,現在感染了風寒,有點燒糊塗了,宸王妃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倪月杉沒接話,只對一旁的太醫開口:“過來瞧一瞧邰小姐,身子可有大礙。”
“這......多謝了宸王妃掛懷!”貴婦對倪月杉一副十分感激的表情。
倪月杉垂下眸子,掩蓋眸中複雜的眸光。
邰半雪有身份,有才情,還有相貌,什麼樣的夫婿挑選不到?若是真的入了宸王府,那絕對是葬送了一輩子的幸福,所以倪月杉覺得,現在是拒絕了她,她會記恨人,但這也算,讓她多一分得到幸福!
她不完全是坑害人......
很快,太醫神色凝重的收回了手,之後才開口說:“宸王妃,邰小姐身子虛弱,落了水後,寒氣入體,難以盤旋出來,這目前病倒是小......”
見太醫吞吞吐吐的,貴婦一臉疑惑的詢問:“太醫,你有什麼儘管說?這寒氣入體,那就想辦法將寒氣給引出來?若是引不出來,開個方子暖身也成啊!”
太醫捋著山羊鬍須,一臉的糾結:“夫人,這,這邰小姐體虛,又入寒氣,於女子而言,是最大的不幸,老夫在路上可聽著宸王妃的意思,這位邰小姐將來要入宸王府?”
“這......這若是真的入了宸王府,只怕是,也難以懷孕,就算有了身孕,也易懷胎,這......”
所以這就是,他糾結,不好說的原因......
貴婦聽聞了這話,果然神色變了變。
“太醫,你可瞧著仔細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太醫嘆息一聲,很是鬱悶。
倪月杉跟著幽幽嘆息:“宸王他,前段時間被奸人炸傷,人盡皆知,關於那方面,還在恢復當中,談不上生龍活虎,本就有著欠缺,若是再迎娶個身體寒氣重的,體虛的,這不等於在家供了個菩薩了?”
說著倪月杉站了起來,對太醫道:“走吧,走吧!”
那表情要多掃興就有多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