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低垂下了頭,眉頭緊緊的蹙著。
翟夫人狠狠甩了一下胳膊,然後仇恨的瞪了倪月杉一眼,朝外走去。
她走了,邵樂成才開口:“月杉你這是幹什麼?你剛剛直接說那小廝自盡了不就好了?”
倪月杉沉默著沒吭聲,段勾瓊嘆息一聲:“我們在鎮上查到,有一戶人家長年做蛇生意,只是在前一日,已經搬走了,沒人知道為何搬走,但我覺得他們是有問題!要不,派人去追?”
倪月杉搖頭:“沒用的,他們賣蛇何罪之有?害人的人是景承智!”
“那怎麼辦?目前皇上沒宣佈你是兇手,可不代表,幾天過後,還幫你壓著?”
倪月杉沉默著,沒吭聲。
段勾瓊對邵樂成說:“算了,走吧,讓她先靜一靜。”
段勾瓊拉著邵樂成朝外走去,邵樂成這才開口:“拉著我離開,讓她冷靜?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段勾瓊無奈說:“要不然,咱們學習一下皇上唄?”
邵樂成狐疑的問:“什麼意思?”
*
“見過父皇。”
皇帝的營帳內,段勾瓊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皇帝站在桌案前,“起來吧!”
“多謝父皇,父皇,兒臣有好東西給父皇。”
“何物?”皇帝朝座位走去,坐下,旁邊站著的公公,上前接過段勾瓊手中的物件。
段勾瓊開口道:“是當初父皇讓長公主帶到蒼烈的,後我父王拿出了另外一個給了兒臣,但兒臣覺得,父皇的東西,還是歸還父皇吧。”
公公將兩個盒子遞交到皇帝的面前,皇帝垂眸看去,公公將盒子開啟,在裡面靜靜躺著羊皮畫卷。
皇帝眉頭蹙起,隨即笑著問:“你想求什麼?”
“父皇真是聰明,一看就知道兒臣這是想求恩准呢。”
皇帝好似很有耐心,開口問道:“什麼恩准?”
“兒臣想讓父皇篡改那小廝的供詞,太子妃她現在有身孕,不宜過於操勞,而太子妃對兒臣也有恩,兒臣想替她解決煩惱!”
皇帝沉著臉問道:“你這是讓朕欺騙大臣,包庇嫌疑犯!”
“父皇,這分明有詐!哪裡有人會傷害自己的親孃?沒道理!這絕對是陷害!”
“即便朕相信她,可沒有證據證明她是無辜的,朕如何包庇人?”
“父皇,你不宣佈小廝的口供,誰又會知曉是太子妃呢?”
段勾瓊對皇帝眨著眼睛,希望皇帝可以配合,皇帝沉著臉,公公在旁咳嗽一聲,小聲開口:“皇上,勾瓊公主說的對,太子妃現在懷著身孕,如何操勞?這兇手究竟是誰,相信以後會查出來的,但不能在這之前累壞了太子妃!”
“是啊父皇,你就......改改小廝的口供唄?”
段勾瓊即便在讓皇帝弄虛作假,可並沒有半點的心虛,只無比期待的看著他,希望皇帝點頭。
倪月杉還在為如何調查真相而苦思冥想,段勾瓊已經開心的走了過來。
“太子妃,有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