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高飛回過神來,神色嚴肅,“若是明日,皇上召見你入宮,你想好說辭沒有?”
“爹,放心吧,女兒只是旁觀者,就算此事捅破了天,女兒也最多是個證人!”
“為父對你越來越刮目相看了!”
倪高飛說的語重心長,顯然不相信,此事與她關係不大。
倪月杉低垂著頭:“讓爹擔憂了,女兒不孝。”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記住,皇上面前,問一句你答一句,切勿因為想著幫人多說一句!”
“月杉明白。”
“退下吧。”
入夜後,倪月杉老老實實的早些休息,等待第二日的皇帝傳喚。
到了翌日午時,宮裡的人還沒等到,景玉宸卻來了。
“你不是有傷在身,為何出府?”
“你要進宮,本皇子也要進宮,順道。”
“你去皇宮做什麼?”
“我想我母后不行嗎?”
倪月杉:“......”
景玉宸絲毫不客氣的在旁邊坐下,他端起旁邊的水杯,張口就喝。
“害怕嗎?”輕輕的聲音,好似漫不經心的詢問,可裡面卻滿懷關心。
倪月杉跟著坐下:“你看。”
她將手掌攤開,在手掌心中,滿是汗水。不害怕,不可能啊......
皇宮,南書房內。
田家刑部尚書夫婦,以及他的兒子三人跪在地上,褚建白坐在一旁,倪月杉走進去後,朝著主位上的皇帝盈盈拜倒:“見過皇上。”
皇帝並未讓她起身,而是聲音沉沉的詢問:“朕聽郡王說,你當時在場,是個有力的證人?”
剛剛倪月杉進殿,只是匆匆一瞥那抹明黃身影,因為坐的較遠,倪月杉並沒看清楚皇帝的神色,更無法在他聲音中分辨他是怒還是平靜了。
倪月杉規規矩矩回答:“回皇上,民女當時確實在場。”
“那你說,老太君為何突發心疾?”
“民女並非醫者,所以具體緣由民女也不清楚。”
皇帝又問:“田家人說,是郡主說話衝撞了老太君,誘發的心疾?”
“皇上,誘發心疾只是誘因,而非害死老太君主因!老太君之所以病逝,可能是田家醫者來的太慢,救治不及時,也有可能是沒有及時吃到救心丸而導致,所以郡主也並非是直接害死老太君的人。”
皇帝有些意外的看著倪月杉,為郡王府狡辯?
田翰墨著急道:“皇上,老太君因為郡主誘發了心疾,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郡主害死了老太君麼?皇上,此女定然是收了郡王府的好處,所以才故意為郡主開脫的!”
倪月杉平靜的反駁道:“你可以臆測我收了郡王府的好處,我為何不可以猜測,老太君真正的死因可能存在他因呢?”
褚建白站了起來,也朝著地上跪下:“皇上,或許這是圈套啊,田家故意拖微臣之女下水,他們田家的女兒好穩坐皇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