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倪月杉,本將軍想要單獨見她。”
鄒陽曜沒有上前小心呵護楊琬琰,轉身離開了。
在眾人的相勸下,楊琬琰沒有就此安定下來,反而愈發哭的傷心,任梅覺得完全站不住了,可偏偏倪月杉一臉淡然,她正著急,一個小廝走來,對倪月杉恭敬行禮。
“見過倪小姐,鄒將軍想要單獨見你。”
倪月杉抬眸朝小廝看去:“單獨,見我?說了要做什麼沒有?”
小廝搖頭,倪月杉輕笑一聲:“他憑什麼覺得我會去?”
他以為她是原主麼?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小人只是負責傳話,倪小姐,你看楊姨娘這樣,鄒將軍叫你過去,或許是想著解決事情呢。”
倪月杉記得,鄒陽曜讓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否則他將會狠狠虐她?
“知道了。”倪月杉放下手中的酒杯,“帶路。”
倪月杉站了起來,任梅趕緊跟上,倪月杉看向任梅,“你就不要去了。”
倪月杉嘴角微微揚起,壓低了聲音:“晚些,帶鬧事的那二人,和一個觀眾尋過去。”
任梅眼裡閃過一抹訝異,隨即點頭。
倪月杉看向小廝:“走吧。”
鄒陽曜所選地方,是一處偏遠院落,他負手而立於涼亭,氣質卓絕,身材挺拔結實,倪月杉走近,小廝退下。
此處寂靜,環視四周,並未尋見他人。
倪月杉站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鄒將軍相邀,不知所為何事?”
“本將軍讓你遠離本將軍視線,你為何總是想要引起本將軍的注意?”
一道質問,帶著不悅,和一絲威壓。
倪月杉輕笑一聲,想要引起注意?
鄒陽曜也說的出口?
“鄒將軍何來的自信?”
“你二妹本被阻攔在外面,無法入府,是你派人將她帶進來的,而後她主動找上琬琰,琬琰性子軟,被你二妹帶到了你面前後,開始想著死,若不是你出言不遜,她豈會如此?”
“若不是你讓你二妹尋來,琬琰又豈會去見你?你還說,這不是你故意為之,想要逼她,引起本將軍注意,讓本將軍對你妥協?”
鄒陽曜的腦回路,當著是清奇啊!
倪月杉勾唇一笑:“若想引起你注意,幹嘛讓她尋死?這不是無端讓你更加怨恨厭惡於我?適得其反的事情,我做了有什麼意義?”
“哼,意義?你利用琬琰的死,逼迫本將軍就範不是麼?你說意義何在?你想做什麼?逼死琬琰,自己重新入府麼?你不是真正的倪月杉,卻也想得到本將軍的垂憐?”
他朝著倪月杉緩緩靠近:“你這女子太過膽大,讓本將軍瞧一瞧,你這偽裝的疤痕,是如何做到的!”
這裡只有鄒陽曜和倪月杉二人,倪月杉轉身就跑,大抵是走不掉了。
倪月杉嘴角微揚:“將軍還是謹慎些為好,我已得休書,是個棄婦,你若近我,便是非禮。”
倪月杉笑的從容肆意,氣質清冷的她,愈發覺得是在看他的笑話,鄒陽曜心中隱有不悅,倪月杉,那個他曾經不屑看上一眼的女人,現在總有辦法,讓他不得不注視。
“本將軍非禮你,你不應當很開心?這可是你回將軍府的好機會?”
危險的氣息逼近,倪月杉看著逐漸湊近的身子,鄒陽曜那陰寒的眸子,帶著一抹慍怒,他的氣勢似要吃人。
不遠處的閣樓上,一男子搖晃著手中摺扇,看著涼亭中二人,嘴角上揚,一旁的小廝忍不住開口說:“二皇子,倪小姐要被欺負了!”
景玉宸輕笑一聲:“不見得。”
在涼亭處,倪月杉雖然感覺到了鄒陽曜的氣息在逼近,危險在靠近,但她並未倉惶逃竄,只站在原地。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來:“將軍,你確定,要靠近我?確定不怕我賴上你,有了重新入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