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公主殿下。”
一眾人齊聲謝恩,坐落而下。
“諸位能夠賞臉來我長公主府,實在是給本公主面子,若是款待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諸位多多海涵。”
長公主這種皇親,誰不想攀附?覺得來了,就是榮耀,景玉娥如此說,確實是謙虛了。
“長公主的詩會我們可都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長公主府景色別緻,下人禮數周到,綺坊齋的糕點,可遇不可求。”
“還有這長公主府上這出名的自釀果子酒,尋常人這輩子都喝不到的,長公主如此厚待,怎麼會有款待不周的地方?”
說話女子生的面泛桃花,一身粉色長裙,髮髻上點綴著點點花蕊在其中,美而不嬌,豔而不俗,說話輕靈悅耳,讓人生出不少好感來。
其他女子見狀,自然是跟著搭腔。
“平常詩會皆是以茶會友,長公主用家中自釀的果子酒款待在座,這等心思,當真是,別出心裁,獨具匠心,令人意外和驚喜。”坐在一旁的倪月霜端起面前的果子酒,對長公主就是一通誇讚。
今日的她,身穿一身橙黃色斜襟長裙,墨髮以一根獨特同色的髮簪挽著,既簡單又大方,不失高貴優雅,又不過於張揚,那嬌俏的容顏,巧笑倩兮,怎麼看都是個國色天香的佳人。
倪月杉安安靜靜的看著面前一切,她不過是個湊數的,嚐嚐別人誇讚不已的果子酒,吃一吃別人買都買不到的糕點,看看究竟是不是吹噓,奉承。
說完後,倪月霜揚起頭,將手中酒杯的酒水一飲而盡。
那不拘束的模樣,讓長公主頗為欣賞:“好,那就一起舉杯,嘗一嘗這果子酒吧。”
一眾人因為倪月霜的主動被帶動了氣氛,滿是歡聲笑語。
倪月杉從面紗後喝了一口,味道清甜不辣口,貝齒間留香爽口,感覺很不錯啊,確實值得誇讚。
“不知席間那位戴面紗的女子是誰?為何戴著面紗卻不摘下?”
倪月杉被提到,心中隱隱有些不悅,但還是心平氣和的回應:“回長公主,民女相貌有些駭人,怕驚了在場某位膽小的,所以便不露面了。”
粉衣女子此時輕蔑的勾唇笑著說:“這個女人啊,我認識,鄒將軍府出來的,現在回了孃家。”
一聽鄒將軍府,在場的誰不清楚啊?
明明就是個休妻的丟人事情,非要鬧到大理寺,仗著身份想著重回將軍府,真是恬不知恥!
倪月杉知曉,今日前來必定少不了一通嘲諷,但真正厲害的角色,又怎麼會做這首當其衝的人呢。
“這位姑娘好似非常瞭解,不如說的明白一些,我為何從將軍府出來,是因為我善妒,還是因為我害人流產?”
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基本上京城中的人都知曉,也知曉大理寺的審判結果,現在拿她說事,她也不怕,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粉衣女子果然閉了嘴巴,大理寺審判結果是,倪月杉是無辜的,被休也是因為楊琬琰的陷害,鄒陽曜的眼瞎。
所以拿這個抨擊倪月杉,似乎有些太蒼白。
“咳咳,這位琬清姐姐只是說了句實話,沒想諷刺大姐什麼,大姐何必如此過激?”
倪月霜主動開口做這個和事佬,倪月杉好似刻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