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蒼穹之外的譏諷聲充斥著一種極為不屑之意。 這一刻,不論是天虛龍山之內的九大武源聖府執掌者,還是外頭密切注視著這裡的各方存在,他們的目光,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東方天際。那裡,一道金光閃爍著飛掠而來,不一會兒之後,便出現在了天虛龍山的天空之上。
金光消散,露出來的是一具黃金戰甲,戰甲曲線勾勒的極為精緻,顯得極其有形。而這東西,自然就是禪源戰甲。它比起之前,更加霸氣,特別是其後背,竟是多了六根類似翅膀一樣的羽翼,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刀翼。
六根刀翼輕輕的煽動著,細看的話人們會震驚的發現,那刀翼每煽動一下,其所在的一小片空間就會出現一條條帶有拖尾的黑線。
那可不是什麼光翼特效,而是刀翼煽動的力量太過恐怖,每煽動一下,就會將空間切列開來所導致。
......
“周姜夷,你回來了啊!”血夜衍看著天空中煽動著刀翼翅膀的禪源戰甲,雙眼微眯了一下,這東西,他如何能不認得。所以他也清楚,能完美掌控這東西的人,天底下只有一個,那就是周姜夷。千載以前,他不惜舉族之力,滅了強盛五行天千載的霸主周氏一族,可最終還是在周姜夷的臨死反撲下,被打得半身不遂,實力驟降,即便是現在經過了將近千載的修養,依舊還沒恢復到當初的巔峰時期。
這一切是因為周姜夷很強嗎?的確很強,當時天地五行者,周姜夷是其一,不過算不上最強。但是,比起他那行者的實力,更讓人畏懼的,其實就是他發明出來的禪源戰甲,血夜衍,這裡應該要稱他為李嶽大帝,他至今都無法想通,周姜夷他究竟是怎麼創造出禪源戰甲這種不應該出現在五行天的東西。
即使時過千載,可想起當初與周姜夷一戰,他仍感到心有餘悸。
當初以他的實力,跟周姜夷正面交手的話,不是生死之戰,那誰也奈何不了誰,結局只會是兩敗俱傷。
可他哪裡甘心,周氏一族在五行天稱霸千餘載,幾乎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要向其俯首稱臣,他們李氏一族從無名無籍的小族成長為能跟周氏一族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抗衡,除了實在是時運來了得天眷以外,更為主要的,還是靠他。
他算得上是李氏一族千載以來最為出色的人,也是五行天最為年輕的行者。而正是因為年輕,因此一直有著勃勃野心,那時他在想,周氏一族能稱霸五行天千載,那麼他們李氏一族,就不可以嗎?
心中有志,那便無事不辦。於是經過十數載的籌劃,他率領李氏一族向周氏一族發動了滅族之戰,只有一個目的,將周氏一族從五行天抹去。
由於李氏一族有備而來,因而周氏一族起初被打得措不及防。
可人家數千載的底蘊,豈是輕易能夠撼動。故當時,當一路勢如破竹的李氏一族大軍浩浩蕩蕩的殺進周氏一族獨自開闢的天地十方周天欲大開殺戒時,卻尷尬的發現,即使進了十方周天,十方周天內卻還設有一道屏障。
面對著那道屏障,就連李嶽大帝都束手無策,好在天眷他們李氏一族,讓他們李氏一族在千載之內出現了兩位行者,一位是他,一位是他的表兄長,太玄道尊。
兩人聯手破開那道屏障後的第一眼就看到當時身著一身破破爛爛麻衣的周姜夷,當時周姜夷還未將禪源戰甲獻祭出來。他就如老僧入定那般盤坐在地,不曾言語,可那一剎,他給人的感覺就只有一種,危險,極其危險。
即使他們身為行者,五行天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身後的李氏一族大軍,還帶著昂揚戰意以及滔天殺意,可在周姜夷出現的時候,天地間的一切氣息,都彷彿被一種無形的神秘力量所遏制。
雖同為行者,可行者也分強弱,按照李嶽大帝自個想,若天地巔峰存在,他敢稱第二的話,興許周姜夷就是那個第一。
但好在,他們李氏一族,共有兩位行者,兩人聯手,管他周姜夷再怎麼強,也得被壓制得盡落下風。
戰鬥開始的時候,情況確實是這樣的,周姜夷幾乎是被他們兩個壓著打,可他們還是小瞧了這傢伙,即使落入下風看似被他們壓制,可就是不見絲毫疲態,雙方你來我往有攻有守,兇悍的戰鬥,將十方周天毀得滿目蒼夷。
但李氏一族此次抱著必滅周氏一族的決心,舉族之力傾巢而出,為此而謀的諸多籌備,還沒一個一個搬上來。
如若說其中籌備哪個最具有震懾力,那必然是他們從古周域請來的外援,那位同樣具備行者實力的迦悟古仙。
一戰四行者,這幾乎是將當時五行天上的行者全都聚齊了。周姜夷以一挑三,可想而知,那近乎是沒有分毫勝算。當那迦悟也出手參入其中,面對兩人聯手尚且還能遊刃有餘打得有來有回的周姜夷無疑是徹底落入下風,被壓制的極其被動,不多久,竟便是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