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師,還是宋載恩?
江澈看來也對東乾帝國朝野有了解,知道宋載恩幾乎被東乾國師架空了權力。
安樸聽聞此言,不由得也深思熟慮一番。只是缺少情報,對著神秘的國師實在不瞭解。
所能知道的,最為熟悉的莫過於諫言前東乾帝國國主,於大紀年一年刺殺不可計數的輪迴之子。
他說道:“我料想,這多半是倆人一同擬訂下來的。據我所知,修羅殿雖然屬於東乾皇室所轄。
但那國師早就將修羅殿這強有力的機構,緊緊握在手裡,一旦宋載恩要對他下手,修羅殿第一時間會威脅皇位,乃至皇室血脈。”
江澈同意道:“說的沒錯,雖然宋載恩早就不滿國師結黨營私手握重權,可也不會放任東乾帝國的利益受到減弱。
那麼,我們的應對方法,該是拒絕和他們開放通商關口。有鑄寶園的全力支援,我們軍械得以保證無憂,何須向他們交易?”
安樸給江澈斟了小半杯茶,然後也給自己斟了一小杯,待滋潤口舌之後,繼續說道:“殿下,你可知我們軍械雖然無憂,但製作軍械的礦產卻多數位於東乾帝國。
一旦東乾對我們發動戰爭,恐怕鑄寶園也有心無力。故而,此番通商,我們首要之選便是減弱鐵匠業的稅收,保證他們有源源不斷的原材料鑄造。”
江澈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如此兩難的局面,讓他頭痛欲裂。
又需要東乾帝國的資源,可又需要防止修羅殿紮根釘子在南琉國,恐怕真得多思量一番。
安樸見江澈如此模樣,知道後者定是酗酒的後遺症,更是思慮過多而引起。
他心裡其實有解決辦法,礙於不好開口,於是說道:“殿下,何不與陛下通氣一番?”
江澈腦袋突然清醒了,笑道:“哈哈,我就說,怎會忘了如此之事?父皇高瞻遠矚,定然有辦法,否則也不會應喏東乾帝國派人前來磋商。”
安樸將皮球踢給國主,心中竊喜,這下自己恐怕又能大展拳腳了。
他說道:“事不宜遲,明日便要洽談,我們這就去見陛下?”
江澈心口大石放下,心中舒暢十分,笑道:“自然,否則臨陣磨刀,可不是好事。”
說罷,江澈與安樸二人便去了國主的寢宮。
南琉國的天氣多半在晴天,今日又正值夏季月半,夜空的白玉盤徐徐升起,照耀在南琉國皇宮。
讓周圍的花草樹木多了生機,那金碧輝煌的殿宇更為光亮。
太子府距離國主的萬壽宮同在一個方位,繞過國主平日裡辦公的上書房便能到達。
此時在這萬壽宮前,兩道斜影便火燎火急走到,看見門口兩隊重灌甲冑衛兵巡邏於萬壽宮四方,其屋簷下也有衛士三步一崗,手持戰刀。
“站住,來者何人?”一名將領模樣的人說道。
夜色雖然明亮,但終究是夜,二十步之外可是看不清人臉的。
隨著來人漸漸接近,那將領連忙單膝跪地,行叩胸軍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江澈透過窗紗與門縫,探知裡面仍舊亮著光芒,便知曉他父皇並沒有就寢。
他負手而立,帶著威嚴的語氣說道:“免禮,起來說話。”
“喏。”
江澈說道:“去稟奏陛下,太子江澈率安樸將軍求見。”
“末將遵命。”
咚咚咚!
將領這時已經敲響了房門,並說道:“稟陛下,太子攜安將軍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