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方確實很震驚,他見過幾個境域,都沒有安樸這個境域如此壯觀。
他跳下後院,先是注意到了正在療傷的流雲六者,在境域外邊喊道:你們如何?沒事吧!”
然後看向修羅殿陣型,沈十方完全呆住了。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北翎國通延府。
一個短髮且濃眉大眼的年輕人走在通延府正街,此時正值子時初過,街上除他之外並無一人。
藉著各家燈籠的光芒,他走到了一間名喚“暮雪鏢局”的房前。伸手在懷裡拿出一簪子,溫柔地看了兩眼,嘴角溢位微笑,特別甜蜜。
隨後,抬頭看向這鏢局招牌,凌空一躍,一拳打碎。
踏著碎片走到門前,彙集真氣於拳上,再將大門轟開。
進到裡面,才發現有二十來人正等著他來。
年輕人臉上非常清冷,更多的是一種怒恨的感覺。他向前一步,淡淡說道:“楚以俅,任你躲到閻王殿,我也會把你揪出來,再殺一次。”
暮雪鏢局的二十幾號人,齊刷刷看向被團團圍住的一個瘦弱男子,看他年齡三十多歲左右。
只見他心虛地說道:“你就是留下信函,說今夜來取我性命之人?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暮雪鏢局,屬於十大宗門暮雪宗的。”
年輕人冷笑一聲,道:“我找你好久了,終於在半年前追查到你身上。聽說,你還是楚山河的族侄?”
名喚楚以俅的人心想這人怎麼聽到暮雪宗都不怕啊?還敢直喚族叔名諱,他到底和自己有何深仇大恨啊?
暮雪宗宗主正是他的族叔,楚山河。
而這通延府外百里地,便就是暮雪宗所在地。
“你到底是誰?為何與我過不去,要來害我性命?”
年輕人揚起手中的簪子,淡淡說道:“你可認得此簪子?”
楚以俅仔細看了看,撓了撓頭,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看來是你作惡太多,竟想不起來。那好,我替你回憶回憶。”年輕人輕輕撫摸著簪子,說道:“大紀年十三年,也就是三年前。在西雲國申留城城外清水鎮,你帶著暮雪鏢局路過。
在客棧裡見到一個姑娘,她長得很可愛,也很溫柔。她在那裡等她的師兄回來,卻被你出言調戲不止,還毛手毛腳。
她氣不過,與你交戰。你敵不過,便吩咐手下鏢師將她擒獲,並且拿著這把簪子,將她給殺了。”
楚以俅恍然大悟,想起那年確實有一個姑娘被自己害了。
當時欲將拿姑娘納為小妾的,沒想到是個練家子,自己一氣之下將她殺了。之後連忙奪路而逃,自此以後,再沒進入西雲國半步。
現在想明白這年輕人是想來找自己報仇的,一切明瞭之後,反而沒有了恐懼。
於是他賤笑道:“那麼說,你是為那姑娘報仇的?你又是她何人?姘頭?哈哈哈!”
聽著楚以俅刺耳的話語和笑聲,這年輕人還是淡淡說道:“我是她師哥,答應了給她買陶瓷娃娃的。回來時,卻看見這簪子,在她身上。今天,我要用這簪子,刺在你身上。”
“哈哈,大言不慚,你區區一人,怎敵我手下二十精銳鏢師?”楚以俅感覺聽了一個笑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只見這年輕人收回簪子,彙集丹田。
嚯,好傢伙,中靈境界。
這回楚以俅傻眼了,這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怎能如此強大?自己今兒三十有二了,仍是初靈五重。
“你到底是誰?”楚以俅心慌了,這些鏢師可都是靈識初靈的,無法護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