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方此言極為誅心,白鱷臉色一變,他再大膽,無根城和深淵會再自大,也不敢和諸多勢力為敵。
在深淵沼澤他們或許能稱王稱霸,但是在地下世界,他們的實力還不夠看。
不是說,道丹境人多點,就一定實力比別人強。
其他眾人也是臉色一變,紛紛憤怒的看向了白鱷。
這炎摩羅的道友說得有道理啊!
自己很有可能入了無根城的局,無緣無故間,和其他勢力結下仇怨,而很難說,無根城會不會坐收漁翁之利啊!
深淵沼澤周邊,各大勢力之間盤根錯節,誰都不敢自稱老大,也誰都不服誰。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這個脆弱的平衡點被打破,就會引發滔天的腥風血雨,整個周邊都將重新洗牌。
莫說在場之人,即便他們背後的勢力,最終能有幾方存活,也未可知啊!
“暮道友,再胡說八道,可莫怪白某不客氣了!”
“哼!不客氣?你將我等囚禁於此,讓我等相互殘殺,難道這是客氣?你讓我等各勢力之間火拼,難道就是客氣?白道友,你到底是何居心?”
暮方繼續的火上澆油。
“你……”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白鱷,從未被人如此指責過,惱羞成怒間,剛要發作,一個聲音悠悠傳來。
“白道友,暮道友說得在理,你平白無故就將我等囚禁於此,還想讓我等相互殘殺,怎麼,你欺我等軟柿子好捏?”
白鱷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如今的模樣,看來,一味的強勢已經行不通了。
必須將他們繼續分而化之!
一揮手,一枚獸皮符漂浮於虛空,光芒大亮間,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了。
此人眼睛漂亮,長長的睫毛,四官較普通,眉梢微散,眉宇間一絲憂鬱飄動,三十來歲模樣,正是費柳。
眾人看見虛影,禁不住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諸位,無根城在深淵沼澤的口碑是眾人皆知的,可不幹強買強賣、欺男霸女之事。諸位想看這偷盜之人,喏,這就是!暮道友,你可看清了?這比鬥就從道友開始?”
白鱷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
“人族?這莫非是人族?”
“白道友,你想找藉口,也該找個靠譜點的吧?人族!我們地下世界的人族,可比神遺族還稀有吧!”
“真是可笑,深淵沼澤突然冒出一個人族來?還搶了你們的寶物?白道友,你這不是家醜,這是讓我們都當小丑啊!”
眾人看見畫像,你一言我一語,再次將矛盾對準了白鱷和無根城。
說來也是,人族,在地下世界極為稀少,萬年難得一見,怎麼可能如此湊巧!
“諸位,你們以為我白鱷腦子壞了嗎?明知道一個不可能的人物,我竟然還拿出來?你們不想想為什麼嗎?”
白鱷一番話,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是啊,如果想嫁禍,想找理由生事,白鱷也不至於愚蠢到用一個人族來做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