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離齒島上。
轟~轟~轟~轟~轟~
足有上百位修士發生自爆,由於都是一些不安分之人,哪兒人多喜歡往哪兒扎,這自爆引起的殺傷極大,數百人與之同歸於盡了。
一時之間,島上各處人心惶惶,紛紛傳言是陸地的人類細作在搞突襲。
這一反常動靜引得島主府風聲鶴唳,四處宵禁、排查、拘捕,法陣也臨時關閉了,不少人糊里糊塗的都被牽扯了進去,惹得天怒人怨。
“你看此事是何人所為?”
“基本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與本島有仇怨之人,想趁亂打擊本島,減少本島人員往來,沒有人、貨、買賣,我們哪兒來的租子、稅賦?沒有了這些,我們還如何養這麼多人、還如何維持本島的正常運轉?”
島主府內,兩人對面而坐。
一人一身鱗甲,額上也佈滿鱗片,頭頂沒有頭髮,卻如微微晃動的花瓣一般。
對面正回話之人,魚眼如泡,闊嘴尖牙。
“另一種可能,自然是大陸人類所為。”
“嗯,哪種可能更有可能呢?”
“第一種吧!如今的局面,正是他們想看到的吧?裡面的出不去,外面的進不來,人心惶惶的,一旦法陣開啟,諸多人都會離去,離齒島會很荒涼!”
鱗甲之人沉默不語,似乎思量著什麼。
“島主,如果是人類,我相信絕不會僅僅這麼幹吧!不痛不癢的一下,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本島一直不想捲入這爭戰,與路上也有眾多的買賣往來,斷了財路,也無人會管我等!”
“言之有理!傳令下去,明日開始,重開陣門,城內城外一切照舊,特殊時期,所有的租金、稅賦免去一成!加派巡邏人手,嚴查一切異象,將那些小偷小摸搶劫的,先關一段時間再說!”
“遵命!”
魚眼人起身離去。
鱗甲人依然沉思著。
“真的是這樣嗎?萬一是陸上之人如此想的呢?”
思量及此,他也起身離去了。
一轉眼,費柳他們的工夫都白費了,不僅沒能打擊離齒島、造成人心惶惶,反而經過對方的一頓操作,往來人員更多了,買賣更火了。
這或許是費柳等人無法想到的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海中各族大量的聚集一處,海上行走之人少了很多,倒是給了三人機會大肆獵捕妖獸、搜刮仙草。
當然,但凡遇見趕路之人,一律搶劫一番,按招雷的話說,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比如現在,他們正圍住了十多位海族,叫囂著留下買路財。
要說這些人實力不弱,一位還虛境,其餘都是練神境,換做平時,可少有人敢惹。
而如果知道這些人的來歷,更會避之唯恐不及。
“爾等何人?竟敢搶劫本公子?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眾星捧月中,一位二十多歲模樣的世家公子,瀟灑的怒喝著費柳三人。
此時的費柳三人,招雷還虛境,費柳和圖翎只顯露了練神境修為。
“廢話真多,識相的趕緊交出所有儲物法器,否則,格殺勿論。”
“喲呵,好笑的嘞!小爺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倒還主動送上門來了。鰩老,將這兩小子斬殺了,將這小妞留活口,小爺要嚐嚐這小嫩口!”
“是,公子,殺!”
還虛境的鰩老冷漠的一聲令下,一閃身,第一個衝向了招雷。
餘下的護衛獰笑著分頭衝向了費柳和圖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