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膽請問前輩,您可有去往東庚舜洲的勘輿圖,或者勢力分佈圖?”
“要那破玩意兒作甚,我走了,小子,在沒答應老人家的條件之前,你可別掛了。”
說完,老者突然就在原地消失了,毫無徵兆。
三人呆立當場,似乎剛才的一切就像夢幻一般,老頭來的蹊蹺,走的蹊蹺,辦的事更是蹊蹺。
費柳現在都還在犯懵,直到看了看手裡的酒壺,才承認了這個事實。
不過,他心裡還是頗有沮喪,難得遇到一位認識東庚舜洲的大神,本想討要一些如何回去的經驗方法,可惜啊……
插曲結束,繼續上路,三人各有心事,沉默不語。
這老頭究竟是什麼來歷?
為什麼突然要給我這麼大一個寶物?
難道僅僅是因為隨口的一首詞?
費柳不相信有這麼大魅力,其中定然有什麼緣由,只是自己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
要說自己認識的前輩,別說元神境,道丹境也只有辜長生這麼一位,那還是在遙遠的東庚舜洲。
至於荒蠻之地,除了還虛境,誰都不認識,更何況是元神境的大能呢!
找時間得打聽一下這個子車先生,先摸摸底,自己也好有東西去分析。
“圖翎,你真是地黽之後?”
不再思量老者之事,費柳轉頭看向圖翎,怎麼看這傻大個不像是神獸後裔啊,這人模狗樣的,跟神龜有哪點相似了。
“公子,我……我也不知道啊!”
“招雷有沒有什麼感覺?”
“沒有!”
招雷進階還虛之後,有了一項天生小異能,能感應神獸血脈。
之前,她在堃姑身上就感應到了。
“公子,有一種可能,就是圖翎可能還沒覺醒神獸血脈。”
“哦?”
費柳想起了尨狣,當年師父也說過他會逐步覺醒血脈。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遠去了。
這緋紅相盛、松花橫渡的朝天孤仞邊,恢復了寧靜。
十多息之後,兩道身影從虛空緩緩的顯現出來了。
其中一位正是那子車先生,另一位老者滿頭銀髮一絲不苟,渾身收拾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精神矍鑠,和子車先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老頭,不是我說你,我真看不慣你這假正經的樣子,能不能自在點,板著一副死人臉作甚?酒也不喝,妞也不愛,你不知道嗎,不泡妞,不喝酒,死了不如一條狗!”
子車先生就像話癆一般,喋喋不休著,旁邊的蕭姓老者卻不苟言笑,只是默默的看著費柳離去的地方。
“快說說,快說說,你和這小子什麼淵源?好好的為啥要送一場造化給他?”
子車先生上下不停的打量著蕭姓老者。
“關你何事!”
簡簡單單四個字,噎得子車先生差點沒暈厥過去。
“你…蕭老頭…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老人家我可願賭服輸,你的事替你辦完咯。”
說著,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看著蕭姓老者。
“再看也不會告訴你!”
“這小傢伙雖然根骨只能算是中上,但是神魂強大,修為精深,還是個練體修士,特別是,他體內經脈、靈府大小遠超同階。”
子車先生砸了砸嘴,打算換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