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從來沒停止過追殺!剛擊殺了三個八王手下,我在元鼎宗外圍偶遇了他們,便一路跟蹤,他們在元鼎宗整整停留了一夜!看來,南山無相王與元鼎宗已經勾連上了!”
“搜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嗎?”
“你也知道我,只管殺,既不管埋,也不擅長搜魂之類的。”
“沒被元鼎宗發現異樣吧?”
“放心,離他們地界遠著吶!”
弁生剛要介面,突然神色一動,打了聲招呼,迅速切斷了聯絡,身形一閃,從地下消失了。
費柳趴在尨狣背上,感受到它身上一股不安的氣息。
尨狣雖然一直在地上奔跑,但其速度非常快,一個時辰足有六七百里,與還虛小境界的飛行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它因何如此匆忙?難道後面有危險逼近?費柳情不自禁的扭頭看去,卻是空空如也。
既來之則安之吧,繼續閉眼默默的參悟化氣心法《玄清一氣經》。
離此四五百里外,光頭男淡淡的金光籠罩著,正全力追來。
此時,弁生的身影出現在山外半空,緩緩的往南飛去,一炷香之後,但見前方一個淡淡黑影從天際而來,悠忽之間,在離弁生五十丈開外停了下來。
來者一身黑袍遮面,看不清長相,正是叔虞申。
看見前面有攔路之人,且渾身沒有絲毫源炁波動,卻穩然停在空中,禁不住瞳孔一縮,為何自己的識神之前沒有任何發現?
又看清來人面相之後,渾身一凜,驚呼一聲:
“是你?!”
“哦?道友見過在下?恕在下眼拙,似乎沒見過道友,道友提醒一下?”
弁生微微一笑,心中卻一陣思量,確定此人未曾見過,但他何以說見過?難道……別遇到什麼危險!
叔虞申猛然意識到自己魯莽了!
心中一陣懊惱,黑袍下卻發出一陣故作輕鬆的笑聲,想沖淡對方的疑心。
“哈哈,抱歉,是在下魯莽,認錯了人,請道友原諒則個……在下還有事在身,就此告辭,道友請便。”
說完,往一側斜飛而去,但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在五丈外攔住了去路!
叔虞申大驚失色!
“道友這是何意?你我素不相識,也無冤無仇,因何攔住在下去路?”
“哈哈,道友稍安勿躁,也別激動,我只想知道,道友口中的認錯的人,究竟是何人?難道與我長得極為相似?說不準是我胞弟也未可知,還請道友賜教。”
弁生不知何時手中搖著一把摺扇,此扇做工精美,卻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這……道友說笑了,在下怎會認識和道友如此相像之人,剛才只是匆匆趕路之時心中有事,一時未能看清道友容貌,就認錯了,實在抱歉!望請海涵!”
“哦?果真如此?”
弁生的摺扇突然往外扇動,捲起一股狂風噴向叔虞申。
五丈的距離,眨眼就到,叔虞申雖事起突然稍顯驚恐,但他其實早有防備。
從遇見弁生開始,他就知道不能善了,早就暗中戒備,並在偷偷準備逃生之技,奈何眼前這位說動手就動手,沒能拖得更多時間讓自己先動手!
如果沒有這股機靈勁兒,這種小心為上、在任何時候都做好防備的心思,以自己還虛小境界的修為,在王下眾多高手中,也不會得如此多機會為之效力,也早就在行走大陸期間被滅無數回了!
正所謂“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修行界遍地致命的危險,不懂謹慎者,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就如那天鬼一般。
但見叔虞申暗捏的左手往前一拋,一物迎向狂風而去;右手一符往身上一拍,口訣掐動,人瞬間消失不見了。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丟擲之物與狂風相觸的剎那,轟然爆開!
弁生用摺扇一揮,擋住了爆炸的氣流之餘,迅速往某方向閃身追去。
可剛追出去十多里地,又自行停下了。
“清風符!還雙份加持!碰上老地主了!算了。”
收回識神,留在原地沉思著。
我從沒見過此人,如果此人之前聽說過我或者見過我,下意識間應該是考慮一下才會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