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精血如有靈性護主一般,牽引著靈府內龐大的元氣、獸嬰丹和虛靈珠的力量,開始一點一點的修復、錘鍊、重塑、洗滌費柳的臟腑、血肉和筋骨。
七天後,費柳依然仰天倒地著,但見此時的他,全身骨頭、皮下血肉、五臟六腑泛著微微的銀色光澤。
真不知該說他是因禍得福,還是誤打誤撞的撞了大運,曾經自創的精氣融合,不僅救活了他,還重塑了他的肉身,並且肉身強度遠勝於築基練體。
如今的費柳,即便不使用元氣術法,僅以肉體,就能和築基破鏡期相抗衡而不落下風!
密室之內一片靜謐,仰天倒地的費柳安睡著尚未甦醒。
五個月左右連續不停的築基,從凝魂、通脈、開府到練體,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毅力和耐力,如今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和調整……
而此時的鬼眼,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時間可以休息。
“蒼天吶!龍爺呀!救救我吧!這老小子到底在哪兒呀!”
鬼眼自從進入陸地以來,除了美美的吸食美味的人的血肉外,其他時間都剩下了鬱悶和憤怒。
如此長時間過去,依然毫無兇手的任何線索。
多虧向容大人爭取了五年時間。
一年多以來,從磯老國團州到句羅國的陳州,一直到如今的達達州,橫跨方圓數萬裡。
鬼眼馬不停蹄、危險重重的在人類、妖獸的世界小心翼翼的到處察查,卻始終沒有任何訊息。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鮮美的人類血肉吸食了不少。
連一些較為少見的低階妖獸也嚐了不少。
以至於在海中百年不曾有任何進展的修為,如今也有了一絲鬆動,穩穩的將要進入中境界圓滿了。
這倒也算一個意外之喜和撫慰吧!
眼看最近一個月來,腳下所過之地越來越荒涼,半天不見一個人類聚集地。
滿眼只是遍地的草原、荒漠和雪地。
冬末時節,卻依然寒風凜冽,作為海族,鬼眼極為討厭陸上的這種四季變化和冷暖更替。
月半當空,一片孤冷掠過心頭。
鬼眼停下身影,觀望了一下模糊的前方,又回望來路的滄桑,沉思又沉思。
按一路行來的地勢可見,越往南,越是荒涼,越是遠離人類和多數獸類之地。
而往東是綿延的原漭山脈。
如今看來,唯一可行之處,就是往西了!
思慮及此,鬼眼身形一折,往西而去。
半個時辰後,遙遙的,但見一片垂天之雲緩緩的飄來。
鬼眼也無視的依然往前飛行著,到兩者離五十里之時。
突然,它感覺識神中,那片烏雲到處是一雙雙扇動的翅膀。
這一片竟然完全不是烏雲!而是無數的鳥組成的紅色雲彩!
只是因為兩者距離過遠,且月夜的天空下,萬物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