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始皇大規模焚書之後,項羽又在咸陽進行二次焚書,這就導致大量的經典古籍,失傳的失傳,缺頁的缺頁。
如今白明哲張口一句用《孫子兵法》作為彩頭,眾人哪能不吃驚。
不過吃驚歸吃驚,在呂步舒眼中,更多的色彩是貪婪!
與其他典籍相比,兵書更加珍貴,更別說兵家著作中最輝煌的《孫子兵法》!
猛地吸了一口氣,呂步舒沉聲道:“汝言自己有《孫子兵法》,可隨身攜帶?”
白明哲微微一笑,道:“自然沒有。”
“切,原來是弄虛作假……”還沒等趙子嘲笑完,忽然三段深奧難懂的內容從白明哲的嘴裡唸了出來。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計,而索其情。”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高下,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
呂步舒、趙子、蘇建,三個人同時瞪大眼睛,任由血絲充滿了瞳孔。
真的是……真的是《孫子兵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他們三個人都在一定程度上接觸過軍事戰爭,對於兵法都有一定的瞭解,尤其是蘇建,對於兵法的作用,深有體會!
白明哲剛才念出的三段文字,除了第二段是承上啟下之外,其他兩段,皆兵家至明之理!
頓時,三個人的眼中都閃過了貪婪的光芒,只不過蘇建的貪婪轉瞬即逝。
兵書的重要性大家都懂,哪怕二者為至交,也不可能輕易傳授。因此,想要得到的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
而呂步舒卻不同,他的臉上寫滿了勢在必得的表情,
正好拿這本書來交好自己認識的一個公子哥!
迫不及待地搓搓手,生怕對方反悔,呂步舒趕緊說道,“小子,吾以董子門徒之名作為彩頭!”
白明哲搖搖頭,不滿意這個彩頭,“不夠!對汝而言,董子之徒的價值,根本不值一提。拿出點其他的東西!”
“那…吾以……”呂步舒沉默了一會兒,“那吾以荀子印璽作為賭注!”
白明哲還沒搞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旁邊的趙子突然尖叫,“呂兄,不可啊!若失去印璽,汝公羊首徒的地位可就沒了!那可是子夏先生一脈的傳承之物啊!”
“無妨,他一介小兒,焉能贏吾?”呂步舒擺擺手,然後重新看著白明哲,“小子,這個彩頭可否滿意?”
“原來是董子大弟子的信物,自然可!”
呂步舒將荀子印璽拿出來放在地上之後,沉聲道:“那好!比試現在開始!一炷香未能答上來,且再次提問之時,無法問倒對方,即為輸!周圍百姓,皆見證之人!”
白明哲隨手將錢袋子丟在地上,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就開始吧!汝儘管出題!”
“那吾就不客氣了!”呂步舒眼珠子“咕嚕”一轉,一個題目便想了出來,“吾且問汝,一張方形案几,用刀沿著對角一分為二。其中一塊,其長二十四,寬七,那對角長度為幾何?”
白明哲微微一愣,隨口說道:“二十五!”
趙子哈哈一笑,指著白明哲的鼻子,大喊一聲,“小子,連算都不算,太猖狂了,汝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呂兄的諒解?咦,呂兄,君為何攔吾?”
呂步舒擋住了趙子的行為,眯著眼睛,臉色陰沉,“原來汝讀過《墨經》!是吾失策了。”
“呵,就這?勾三股四弦五罷了。”白明哲輕蔑一笑,“汝可知勾股弦之間的關係?”
呂步舒氣的頭髮都炸了,“此乃定律!千古算術之至理,何來關係?別浪費時間,趕緊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