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掐著菸屁股陷入了回憶喃喃自語:
“當時我們也也這種想法,隊伍裡面在經過一番探尋之後最終決定犧牲一個人來為剩下的人制造逃離這裡的機會,隊伍中的蔣邢不幸的被抽中了,他人也挺灑脫,絲毫沒有遲疑就拍著肩膀哈哈大笑說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一切確實在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蔣刑的確把所有的東西都吸引過去了,可是當我們回到墓室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墓室並不是固定的,就像隊長手裡的魔方一樣,它會在一定的時間內不斷更替墓室,唯一相同點的就是隻要沒找到正確的路就會重新回到水潭所處的位置。
等蔣刑製造的動靜歸於平靜的時候,不出半日。那些婆娑就會鑽出水潭進行著類似於巡邏的工作,我們利用已經探索出來的一些規律不斷的與婆娑們周旋,最終無奈的發現只有回去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就是再次返回這裡開始,無論我們藏在哪裡,婆娑們都能精準的找到我們,隊伍中的魏賢開始發燒,時不時的咳出黑色的鮮血,接下來的幾天相繼有人中招。
再後來,躲過幾次追擊之後隊裡的矛盾就徹底的爆發開來,原本十三人的考察隊死了蔣刑一人,剩餘的十二人分成了三派,健康的人把生病的四人捨棄,接著一隊五個,一隊三個的各奔東西。
大家都懷疑這次的行動中有內鬼,是他刻意製造假資訊把冒險隊引到這裡。脫離隊伍後我,季不凡,溫榮一組開始想著如何長久的居住在這裡。
前幾天我們三人都很擔驚受怕,但是發現婆娑絲毫沒有追擊我們的現象,這更讓我們堅信內鬼就在剩下健康的六人之中。
又過了幾天,生病的四人組只剩下了許禛一人,他憑藉他豐富的求生知識找到了我們,剛想懇求我們收留他的時候,他身上突然長出大量的毛髮然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殺掉剛剛成為婆娑的許禛,並且解剖了他的屍體,拿到了一隻還沒有完全蛻變成功的釋迦成蟲。
隨著淡水和食物不斷的減少,我們愈發的擔憂以後的日子,最終季不凡,溫榮帶走了一部分物資相繼的離開了。
在接下來的歲月裡我小心翼翼的探尋各個地方的安全點,這期間我也發現了他們的屍體,除了隊長姜少欽和蔣刑沒有找到之外只有三具是完好的屍體,其他的全部都成為了婆娑。”
“你說的釋迦蟲只能在哺乳類動物活著的時候才能寄生嗎?”
“是的,你們就沒有發現這片諾大的森嶺除了哺乳類動物其他的什麼也不少嗎?”
“那蜘蛛洞穴下面的屍體又是誰的?死在那裡居然沒被吃掉也算是蹊蹺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是遇到你之前不遠處有一處地穴,裡面有一具完好無損的枯骨,他手裡還捏著一張紙。”
“會不會有可能是你的隊長或者是那個蔣刑?”
“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因為他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老孫抱著頭開始痛苦的大喊。
“我還沒說是日記,你怎麼就知道他手裡拿的是日記?”張三眼神更加的凌厲了:“那本筆記本是不是你拿走的?為什麼留下一張紙,紙背後的那副圖是不是你畫的?還有五個圈最後的那個圈代表的是什麼?!”
“別再問了,我求你別再問了....”
“你們口中的內鬼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我...”
“那十三個人當中為什麼就只有你還活著?既然你找到了其他的屍體,蜘蛛洞穴下的屍體到底是誰的?”老孫大吼一聲然後撞開三人消失在灌木叢之中。
“老闆,這次不追了嗎?”
“老孫身上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先放一放吧。”張三撥出一口氣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被老孫抽的只剩菸屁股的雄獅。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張三閉上眼,輕柔太陽穴有些疲憊:“既然五處地方都代表著不同的危險,那麼剩下那處不知道是什麼的一定要搞清楚。如果說還有誰最瞭解這裡的話除了老孫就沒有別人了。”
“但是人家已經走了。”
雙眸中帶著血絲的張三看著單禪予宛如在看一個智障:“你邀請人到你自己家中做客,受了點刺激你就不要你的那個家了?”
“可是他也沒說這裡是他唯一一個營地啊。”
“就算他不回來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得休息了,如果一直處於高度神經緊繃狀態的話越會造成失誤。一步一步來吧,做任何事情都得有個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