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墨心底驀地一沉,森然說道:“想拿本王的女人做護身符,夏源,你可真是到了窮途末路了!”
夏源斜睨著林雲墨搖搖頭,顛了顛手中寶刀:“上官清澈受盡鞭笞之刑,剩了半條命,都不肯吐露半分那女人的藏身之處,不過幸好,本帥留了一手,這才捉到了那女人...”
“暮兒在哪...”林雲墨聞言眼眸驟然凝聚,冷冽的質問道。
“寧王這是答應放本帥一馬了?”夏源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王爺!”不能掃了夏源一眼,“小心有詐!”
林雲墨獰聲道:“在沒見到暮兒之前,你所說的一個字本王也不會信!”
夏源暗自深吸了口氣,拼命的壓制著心頭的慌亂,他抬眸看了看半空的日頭,突然磔磔怪笑起來:“本帥趕來增援的同時,派兵將你的女人押到了汝山腹地,若是,寧王再拖延下去,那,本帥可不保證一會你見到的會不會是一具被**的屍身!”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定會將你挫骨揚灰!”林雲墨怒目如火,臉色鐵青,揮手厲聲爆喝道:“眾兵將閃開道路!”
他話音尚未落下,兵將已兩側分立,閃出了一條路來。
夏源在轉頭瞬間,眉梢一片幽冷閃過,毫不遲疑調轉馬頭,狂奔而出。
林雲墨緊握馬韁繩緊隨其後,不能領了一隊黑甲軍跟了上去。
夏源在前拼命抽打著戰馬,卻無法甩掉林雲墨,黑甲軍弓弩在手,始終將夏源鎖定在目標之內。
半炷香功夫不到,幾人已追隨夏源狂奔至汝山腹地,險峻的山路上兵械丟的到處都是,戰旗亦被踩的骯髒不堪,散了架的戰車,奄奄一息的戰馬在哀鳴。
“暮兒到底在哪裡?”林雲墨勒住馬匹不耐的嘶吼道,強烈的不安襲上了他的心頭。
夏源現出嗜血猙獰的模樣,陰冷的看向林雲墨,將他的瞬間的不安驚措全都收進眼底,鄙夷的暗付道:“林雲墨!汝山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他笑的陰險,大力擊掌後,自叢林裡走出幾名兵將來,一個女子被推搡到了前邊,那女子眼睛蒙了錦帕,臉頰已凍得紅腫青紫,嘴角凝固著的大片血跡,髮髻散亂,身材柔弱纖細,月白色的斗篷染滿了汙穢,竟然真的是千山暮。
“暮兒!”林雲墨悽聲叫道,剎那間,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疼痛無邊無際,幾乎浸透到骨髓裡。
不能立在林雲墨之後,見此情形雖然也有些難過,但警醒之心不敢鬆懈,他緊盯著夏源,總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見林雲墨痛不欲生,臉**變。夏源很是得意,終於拿捏到了林雲墨的命脈,他可不打算輕易就這麼放過到手的獵物。
“寧王!”他厲聲叫道,左手一把將那千山暮扯到了懷中,右手抽出腰間鋒利的短刃,貼上她嫩白的脖頸上。
千山暮驚懼不已,顫聲哀求道:“王爺,王爺救,救我...”
林雲墨猛的舉起手中弓弩,目光銳利如刀鋒,爆喝:“放了暮兒!本王留你全屍!”
不能身後的黑甲軍瞬間箭壓在弦,只等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