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悲劇早已鑄成。
上官瑞燒退醒來後,卻變成一個反應遲緩,飢飽不知痴傻兒。韓暖之焦灼苦悶整日以淚洗面。
對於上官清澈這個打擊是致命的,悲痛欲絕之餘,到處求醫問藥,出告示懸賞名醫,但均是束手無策。
啟洲近幾日秋雨綿綿,一日冷過一日,驟風裹著細雨襲捲著樹梢間殘存的焦黃,地上鋪了一層枯花敗葉。
碧血閣閣主又一次不請自來,歐陽兮這次顯然是精心裝扮了一番,如意百褶裙,外面罩了撒花雲煙紗衣,點翠鎏金步搖,肌膚勝雪,雙目猶如一泓秋水,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不知歐陽閣主大駕光臨又有何要事?”林雲墨掃了歐陽兮一眼,放下了手裡那捲書。
歐陽兮掩嘴輕笑,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輕柔的說道:“王爺,妾身今日冒昧前來,自然是有好事!”
院內棠梨正要進正廳,瞥見了歐陽兮,想了想,將正要端茶進去的丫鬟攔下,自己順手接了過來。
林雲墨冷哼一聲,淡然說道:“原來歐陽閣主還有好事?本王還以為閣主只有殺人這種血腥的事!”
歐陽兮也不惱,笑道:“王爺莫要取笑妾身,碧血閣一大家子人也是要餬口不是嗎?”
林雲墨隨手又翻開書冊,惡毒的問道:“如此天氣,閣主卻穿的這般薄透,是因為冷血還是皮厚?”
歐陽兮面上僵了僵,瞬間又恢復原樣,笑吟吟的說:“妾身可以認為這是王爺對妾身的關懷備至嗎?”
“王爺!”棠梨端了茶水,一步邁了進來,臉上微有不悅,打斷了歐陽兮的話。
歐陽兮上下打量著棠梨,眼眸中閃過了然之色,口中卻捻酸含醋:“唉吆,原來王爺的丫鬟竟也生的如此天姿國色啊,相比之下妾身真是人老珠黃,王妃更是......”她故意停頓不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雲墨皺著眉頭問道。
棠梨過來斟茶,眼睛裡卻是閃著戒備。
歐陽兮秀眉輕揚,脆聲笑道:“妾身只是替王妃抱屈!”
“歐陽閣主是想沒事找事吧?”林雲墨面色陰冷。
“王爺別動氣,其實妾身前來是替好姐妹傳話的,她想與王爺做筆交易!”歐陽兮收斂了笑意。
“是誰?”林雲墨一頭霧水。
“王爺認識的”歐陽兮隨手一指棠梨:“這丫頭的娘,姜琰清!”
棠梨聞聽此言,臉色變了變,氣沖沖的諷刺道:“我沒有娘,我娘早死了!”
歐陽兮毫不在意的一笑,她們母女之間的隔閡還不淺呢。
林雲墨森冷的說道:“姜琰清原來在碧血閣,她居然還有膽子來跟本王談交易?”
“她被逼的無處可去,只得來投靠我這個姐妹了!”歐陽兮一臉無奈。
“她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林邦彥本王尚且饒不過,更別提她了!”
歐陽兮見林雲墨黑沉著臉,沒有半分緩和的跡象,心裡猛的沉了一下,她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決定賭一把:“難道,王爺真的不想知道她拿什麼來做這筆交易?”
林雲墨略一沉思,隨口問:“什麼?”
聽林雲墨如此回答,歐陽兮緊懸著的心,頃刻間鬆懈了下來,她沉聲道:“是關於王妃的!姜琰清有法子可以進煙浮國!”
林雲墨目光犀利無比,姜琰清也是狐族的人,進出煙浮國應不是難事,怎麼竟將此事徹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