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動的手,全都是是,姜琰清那個賤人出的詭計,連飛箭也是她放的!”林邦彥被看的心裡直發毛。
林雲墨坐在椅子上,陰冷的笑道:“奧,如此說來,二皇子只是被利用了?”
林邦彥用力的點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我真是,被那死賤人給利用了,我是被冤枉的,你快些放了我!”
“我又憑什麼放了你?”林雲墨譏諷道。
“我,我,可是你兄長啊!”林邦彥瞪大了眼睛,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雲墨眼神猶如刀鋒般銳利:“兄長?宜香樓逼迫暮兒跳崖時何曾想到是我兄長?瑞山上你設局令和尚施法,妄想收服暮兒時何曾想到是我兄長?你害我骨肉傷我摯愛時又何曾想過是我兄長!”他語氣裡帶著蝕骨的恨與濃的化不開的戾氣。
林邦彥哆嗦了一下,背後冒出一層層的寒意,他吞了口口水,腦子混亂一團,嘴有些不受控制:“那個,千山暮命還挺大的...不是,我是說,千山暮活的好好的...也不是...,我是想說,千山暮福大命大...”,他楞了一下,回想著方才自己說過的話,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妥。
“我沒有兄長手足...”林雲墨挑眉暴戾的看向他:“我不會要你的命,因為那樣太便宜你了!”
“你,你要做什麼?”林邦彥一躍而起,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縮到了牆角驚恐無助的瞪著林雲墨。
林雲墨陰仄仄的笑道:“在清風寨時,暮兒曾惱悔,為何沒一刀閹了你,我可是她夫君,自然是要圓她心願!”
“不要,你,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動我!”林邦彥猛的捂住襠部,嚇得抖如篩糠,鼻涕眼淚一大把,發瘋的往牆角縮著。
“周琛!”林雲墨掃了眼一旁的周琛,面無表情的說:“將他拖過來!”
林邦彥聽罷,猶如被暴雷擊中,他淒厲的慘叫著,揪著自己的髮髻,“咣噹”一聲徑直撞在牆壁上,瞬間便暈死了過去!
“王爺,這...”周琛看著二皇子剛才的一番癲瘋狂亂,有些發懵。
“拖過來!”林雲墨看著自己將自己撞得滿頭汙血的林邦彥,狠辣的說道:“裝瘋賣傻對我無用,如此倒省了聽他聒噪了!”
周琛將林邦彥拖至近前,林雲墨手起刀落,一下給他了結了個乾淨,尚在昏迷中的林邦彥壓抑的慘哼一聲,皺了皺眉頭,頭一歪便徹底昏死過去。
“剜了他的舌頭,找人將他送進宮裡,囑咐姜公公可要好好關照關照!”林雲墨扔下話,轉身便走了出去。
周琛看了眼下身血糊一片的林邦彥,露出一絲憐憫來,他搖搖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走出地牢,外面的雨下的更緊了,對面的瓦簷之上飛濺起一蓬蓬的雨花,青褐色的臺階被雨水沖刷的乾淨油亮,臺階下生滿了毛茸茸綠油油的青泥苔。
不能撐了傘橫穿過院子,來到了廊下。
“昨日多謝你!”林雲墨遲疑了一下說道。
邁上臺階,將傘上的雨水抖落,不能神色凝重施禮道:“王爺何需言謝,屬下只是做了分內之事,王爺與王妃情真意厚...”他目色幽幽:“這世間,能得以生死相依的刻骨之情著實不易...”
他神情有了片刻茫然,似乎想透過迷濛的雨霧看到什麼。
林雲墨意味深長的說道:“身在帝王之家,連過最尋常百姓的日子都是一種奢望!更不要提男女間情愛牽絆,只是,你不同於旁人,你是能自己抉擇想要走的路,三思而後行,萬不要,讓自己悔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