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個誤會!”林雲墨臉色僵硬的說道,居然沒有絲毫的羞愧。
千山暮正站在林雲墨的身側,他衣襟處有淡淡的脂粉香氣襲來,她意有所指的說道:“你是它主子,它還撓你,可見你這個做主子的,也是個不務正事的!”
林雲墨卻是一臉不以為然:“昨夜那個時候,它可是將你視為了主子的!不過昨夜,確實只是誤會,我沒想偷看你沐浴!”
說的還挺理直氣壯,碰上了這麼個騙子外加臉皮三尺厚的人,千山暮也只能願自己倒黴。她冷哼了一聲,將白狐一把抓了過來。
“你這個丫鬟還真是用心!”林雲墨指著千山暮的小布包譏諷道。
千山暮瞥了他一眼,怒斥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你若是告知我真名,便沒有這些事情了!”
林雲墨抱了胳膊,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半真半假的說道:“當初你可是答應做我的丫鬟的!”
千山暮白了他一眼:“那又如何?我又沒賣給你!”她低頭撫摸著白狐的頭,口不擇言的說道。
林雲墨看了眼朝他走了過來的李繼還有段知君,輕聲笑道:“你,確定沒賣給我?”
“你,千山暮瞬間理清了他話裡的意思,臉頓時垮了下來:“你真是個無賴!”扭頭間便看到段知君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近前,不由得臉色訕訕,便飛快施了一禮,急匆匆離開了。
“主子”!段知君恭敬的說道:“玉樹在前廳安排了宴席,他那個未婚妻周婉兒也來了!”
林雲墨嗯了一聲,慢悠悠的朝前院走去,段知君跟在了後面,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千山暮的話,他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朵裡,看林雲墨對她的態度,兩人絕對是相識的。
一個地位卑微,一個身份尊貴無比,這兩人云泥之別,又是何時相識的,她真的不是二皇子派來的奸細嗎?
段知君不解的搖著頭,卻是見到平日裡冷若冰霜的林雲墨,此刻卻多了些許暖意。
周婉兒今日本不想來,是被少傅硬逼來的,她只要一想到跟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坐在一起,她發瘋的心都有。
最讓她頭疼的是,她與上官清澈幼時定婚約的時候,他是能說話的,突逢了一場變故之後,他居然成了說不出話來的啞巴,也拖累的自己成了赤水貴婦中的笑柄。
她端的坐於廳內的立柱下,瞥見上官清澈面容冷峻,於書案前寫著什麼,自她進來正廳到現在也有大半個時辰了,就沒見他對自己和顏悅色過,她強忍了逃走的衝動,抬眸望著立柱之間黛青色的帷幔。
一旁的丫鬟李蘭悄聲道:“小姐,姑爺的相貌才情如此出眾!”
“閉嘴!”周婉兒橫了她一眼,怒斥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隔了片刻,李蘭卻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滿肚子憋屈,正要開口大罵,卻順著李蘭所指方向看到,有三人正沿著石子路走來,當先一人身材高大挺拔,右手拇指套了枚血玉的扳指,風度翩翩,眉宇間透著沉穩的華貴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