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皇沒說話。
那人急忙跟著說：“而且我們不是要跟總參謀長作對，我們只需他不再徹查卷宗就好，要是您登上萬萬人之上，這件事也只是您一句話的事呀，難道他秦絕還敢明目張膽跟您作對嗎？”
說完，整個四合院都安靜了足足半分鐘，所有人都像定格一樣，只有眼睛滴溜溜轉，各懷心思，權衡利弊。
“我沒資格取代王部。”
趙海皇說出這句話時。
就算是傻子，此刻都能明白了。
權貴們紛紛拍著胸脯表示：“按照大夏國法選舉制，只要我們都投出支援您的選票，就算王部不願讓位，恐怕都由不得他！！”
“再說吧。”
再說？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權貴們清楚，這是自己唯一能躲過徹查的辦法。
指望秦絕大發慈悲放過他們？
秦絕連神紋師都說殺就殺，還能隨便放過他們？
“趙老您放心，我這就回去打點關係！”
“我也連夜回去！”
“趙老不必擔心，只要我們所有人都支援您，您就是萬萬人之上！”
趙海皇依舊靜靜喝著茶，但四合院裡躁動的風已經吹亂了他的滿頭銀髮。
......
陰暗。
但東邊卻有參天火光。
西邊有振聾發聵的慘叫。
巨大的腳掌踩踏在古老青磚之上，青磚一直蔓延到暗黃河流的對面，暗黃河流中時不時濺起水花，每一次水花濺射都有一個個虛幻的人跳出來慘叫哀嚎。
但巨大腳掌的主人，彷彿已經司空見慣，速度未曾緩慢，一步步走過古老青磚鑄造的長橋。
來到長橋對面，稻草編織的茶棚裡，滿臉慈祥溫和的老婆婆遞出一碗醇香撲鼻的茶湯。
“不要！別再給我了！”
地府陰神牛頭，嗡裡嗡氣開口。
老婆婆慈祥的臉龐瞬間猙獰，將茶湯潑在地府陰神牛頭身上，大叫：“詭門關白開的？一隻新鮮亡魂都沒抓回來，那些西方的雜碎抓不回來，難道連南方那些長滿牙齒都邪物都抓不回來？我沒直接把這碗湯灌進你嘴裡都算好的了！”
地府陰神牛頭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