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澤和周天祿看著失態的沈煉,眉宇間全是驚慌失措。
他們所處的位置雖然不顯眼,周圍也有樹木遮擋身影,不易被人察覺。
但仍然存在隱患,如果被司禮監和禮部的人看到,會以為他們三個消極怠工,若是平常尚且無事,不過現在非常時期,皇上就在祭壇,這是要受處分的。
“你們感覺不到?”沈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兩位同僚,指著湖面說道:“湖裡面......”
話沒說完,沈煉愣住了,此時湖面迴歸平靜,一點漣漪也沒有,剛才的一切好像全然沒有發生。
如果不是手中長虹劍的劍鳴依然存在,沈煉一定會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今晚上咱們去教坊司輕鬆輕鬆。”靳玉澤攙扶起沈煉,幫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定是太累了吧。”周天祿在一旁附和道,“之前我也有一次就是這樣,累的出現幻聽,而且睡不著,後來我在教坊司住了兩天,毛病全好了。”
絕對不是幻覺。
沈煉搖搖頭,他確信剛剛湖底下出現了異常。
猛然間,他想到了周天祿說的九尾狐,以及之前看到的狐狀雲。
莫非真是這樣?
這時候一隊司禮監的公公路過此處,沈煉三人趕忙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祭天大典還在繼續,根據之前的分工,禮部和司禮監的人忙的團團轉。
整個儀式持續到下午才結束,期間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
在皇室成員和朝廷要員紛紛退場後,沈煉這些負責安保的小吏才得以離場。
臨行時,沈煉回頭看了一眼祭壇和日月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天祿,你那個妖皇的故事,能不能給我講講?”反回衙門的路上,沈煉騎馬與和周天祿並肩而行,好奇的打探道。
“你感興趣?”
“嗯。”沈煉點點頭。
靳玉澤聽到後也湊了過來,“講講,當故事聽,以後我可以給教坊司的姑娘講。”
這是周天祿小時候,他爺爺當作睡前故事給他講的。
據傳千年之前,西方妖庭和佛國發生戰事,妖庭的萬妖大軍在妖皇九尾天狐的帶領下,一路勢如破竹,幾乎佔領了佛國全境。
後佛國眾僧施展佛門秘術,召喚佛主降世,才擊敗妖皇。
據說當時佛主想要斬殺妖皇,但大虞皇帝以天子之名,要求佛國將妖皇封印在京城祭壇下面,鎮守大虞國運。
沈煉聽的一知半解,但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存在問題。
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那在大虞和妖庭之間或許存在著某種交易。
佛主本意是斬殺妖皇,但大虞皇帝出面,保住了妖皇的性命,改為被封印,而且是封印在大虞京城,不受佛國轄制。
現在大虞崇尚道門,排斥佛門,怎麼看都不像是與佛國關係好的樣子。
剛才的狀況是不是這位妖皇在衝擊封印?
沈煉頓時一個激靈,不敢繼續往下想。
如果讓妖皇衝出來,會不會血洗京城?
不,不會的,京城內高手眾多,更有皇族氣運加持,妖皇不敢亂來。
而且還有一位人宗宗主坐鎮。
去它的,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甩甩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擲腦外,沈煉把思緒收回到教坊司。
因為他身邊的兩位好友已經在探討今夜用什麼招數了。
“我有一招從天而降的......”靳玉澤興奮地給周天祿傳授絕技。
後者聽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去教坊司實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