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接到報案,有一名住在向陽路的羽林衛小旗官在家中被殺,我們正趕過去調查。”鈺靜婷面色凝重。
什麼?
沈煉頓時心中一驚。
邊上的靳玉澤和周天祿更是面面相覷。
羽林衛是專門負責皇宮安全的機構,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一名小旗官被殺,讓人不得不警惕。
“向陽路也在我們這次的巡邏範圍內,鈺捕頭先行,我們隨後就到。”靳玉澤對著鈺靜婷拱拱手,正色道。
“好。”
時間緊迫,查案第一,鈺靜婷沒有停留,答應一聲,立刻帶著下屬調轉馬頭,火速趕往向陽路。
沈煉三人立刻行動,徒步前往。
看著前面已經消失不見的馬匹,周天祿恍然道:“剛才我們為何不向京兆府的捕快借兩匹馬?”
捕快出行,一般是一人一馬,但兩人騎一匹的話,也沒問題。
沈煉:“.......”
靳玉澤:“.......”
兩人也都把這一茬忘了。
鳳鳴樓距離向陽路有一定距離,三人趕到時,已經過了接近兩刻鐘。
在一處宅院門口,沈煉看到了鈺靜婷他們拴在路邊樹上的馬匹。
還未走進宅院大門,沈煉就聽到了家中女眷們哭哭啼啼的聲音。
院子內,幾名京兆府的捕快正在問話。
沈煉沒有在院內看到鈺靜婷,想必是在屋子裡。
與院內的捕快打了聲招呼,沈煉走進屋內。
書房中,死者趴在桌子上,鮮血覆蓋了整張桌面,地上也流的到處都是,不過已經乾枯。
驗屍都不需要,沈煉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判斷出已經死透了。
此時鈺靜婷正帶著幾名捕快在屋內搜查,試圖掌握一些線索。
沈煉上前,站到鈺靜婷邊上,問道:“有什麼發現?”
鈺靜婷面色凝重,眉頭深皺,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窗戶完好,從內反鎖,完全沒有被撬動過得痕跡,窗臺上也沒有腳印,天花板和房梁同樣如此;但房門是未鎖的,我們初步判斷,兇手殺人後開門離去。”
沈煉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圍著屍體轉了一圈,低聲道:“門鎖可有被撬開的痕跡?”
“沒有,完好無損。”鈺靜婷回答。
“那就是熟人作案了。”沈煉說道。
鈺靜婷愣了一下,心說你胡謅的?於是開口問道:“何以見得?”
沈煉指了指門窗和屋頂,說道:“既然你已經查明門窗完好,沒有被撬動過,房梁和天花板也沒有痕跡,那說明兇手並非是闖入這裡,而是被死者邀請來的,殺完人後,從正門離開。”
“那為什麼不能自殺呢?死者割喉自殺。”鈺靜婷丟擲疑問。
沈煉瑤瑤頭,走到屍體身後,說道:“你來看這裡。”
說著,他慢慢的分開死者後腦的頭髮。
鈺靜婷頓時瞪大眼睛,死者整個後腦完全塌陷,腦骨盡碎。
“這...”她美目圓瞪,一臉震驚,看著沈煉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