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兩者都狼狽地坐在地面上，吊著雙眼冷冷地看著對方。
“小子下手挺狠啊！”
黑兔的眼角腫了一個大包，兩隻耳朵上有著一排明顯的牙印，全身上下的黑毛都是灰塵。
“彼此彼此！”
相比於不顯髒的黑兔，辰鳴則更加悽慘，脖子上，臉上，全是牙印，爪印和拳印，身上華麗的衣服被撕扯成了布條，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等到不再那麼喘息了，黑兔才說道，“不如咱倆就此罷手吧，你的體力應該也接近極限了。”
“你還好意思提！”
辰鳴撇了撇嘴，起身脫下了已經不成樣子的外套，又從魔法戒指中拿出一件套了上去，冷漠道，“又不是我願意跟你簽訂契約的！”
“你大爺的！”
說起契約，黑兔的臉上更黑了，“如果不是因為那本書，就你這不到六階的小東西，還敢跟本大爺簽訂契約？”
“那你是幾階？”
辰鳴一直很好奇，黑兔剛才一出場，就讓他有一種如同面對深淵的感覺，但僅僅一瞬，卻又變得稀鬆平常。
“原本是九階。”
黑兔頹廢的翹著二郎腿，撇嘴道，“現在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
辰鳴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還不是你害的？”
黑兔又要爆發，但似乎沒什麼力氣了，這才嘆息道，“我是天魔的聖獸，是魔王愛麗絲的使魔，在神戰的時候，愛麗絲大人戰死在了黃昏戰場，我就回到了地獄之中，天魔的聖獸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每一代的主人在死亡之後，都會變成一顆蛋，直到下一任的主人出現，才會靠著主人的鮮血孵化出來，而最坑爹的是，不論我之前的魔力多強多高，都只能和現任主人的魔力持平。”
它欲哭無淚地怒道，“在和我簽訂契約時，愛麗絲大人就已經是八階惡魔了，後來更是當了千年的魔王！誰曾想，這一任的主人竟然會是五階的菜鳥，還他媽是個人類？！”
“人類怎麼了？”
辰鳴冷笑道，“難道你的前任主人還會強過安迷修？”
“安迷修？”
聽到這個名字，黑兔頓時愣了一下，隨後道，“那倒不會，他可是最接近意志的人，我的主人雖然強，但也比不上這位存在。”
“所以啊。”
辰鳴笑道，“跟著他的後繼者，你也不算丟人，不是嗎？”
“大爺的！”
黑兔怒罵一聲，道，“你有什麼資格和美麗的愛麗絲大人相提並論？就你這醜東西，給我擦屁股我都不要！”
辰鳴一聽，腦門再次青筋暴起，“這隻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