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白的要求下,幾個士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青白緩緩的走到了九個帶著鐵面具計程車兵面前,快速的拔劍劃拉了兩下,一個士兵臉上的鐵甲面具頓時便掉了下來。
別人破不開這面具,銀溪劍想要劈開這種材質還是很輕鬆的。
原本的銀溪劍就能做到削鐵如泥,更別說是如今著已經被強化過的了。
隨著面具的脫落,士兵的模樣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以耳朵為界限,一圈醜陋的傷疤彷彿將男子分成了兩半,臉上的傷疤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卻也讓此人的整個面龐十分的扭曲。
至於頭髮,則更是不可能有的,要不是臉上的傷疤不是特別嚴重,青白甚至無法認出對方到底是誰。
“怎麼是你!”
青白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對方。
眼看著九人要被處死,青白便想看看那個之前散發出讓他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的人到底是誰。
可他沒想到的是,當面具落下那一刻,呈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龐。
若不是有那股熟悉的氣息做對照,他或許根本認不出來此人。
“賢侄,難道你認識此人?”
看著青白這驚訝的樣子,又聽到青白那句“怎麼是你”,蔡彭坤立馬便猜到,青白或許認識此人。
“他是御林軍的統領韓飛凱,之前在皇城的時候我跟他見過幾次,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他無故失蹤了,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看著早已經不復當年光彩的韓飛凱,青白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氣。
說起來,對方被處罰還跟自己有很大關係,原本他以為對方只是被貶官了,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只是看對方現在的這個樣子,對方貌似已經認不出自己了。
即便自己現在就站在對方的面前,可對方卻始終沒有多少反應,只是偶爾會有一點情緒波動,但卻很快會被瘋狂重新佔據大腦。
“皇城那邊的手段一向都十分狠辣,對於失敗者更是不會手下留情。”
“這麼多年來,我還真沒聽說過裴啟會念及舊情的,將功補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種事情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在青白說出韓飛凱的遭遇後,周圍的這些將軍也深有體會的說了起來。
雖然他們不直屬於皇城這邊,但其他軍中也有不少朋友,一些情況還是有所耳聞的。
“替我厚葬了他吧,相識一場,讓他有的體面點吧。”
雖然韓飛凱的情況的確很值得他人的憐憫,但他卻已經不再適合如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蔡彭坤猜的沒錯,他們的舌頭的確已經不存在了,而在當初玄鵠那道讓他們動手的命令後,他們便一直處於狂暴的狀態,沒有任何辦法能讓他們恢復過來。
一旦鬆開他們,他們就會不要命的大開殺戒,以他們的實力,一般人恐怕就只有被單方面屠殺的份了。
——
天源歷3322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