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護衛很幸運,曹奎的斧子並沒有砍到他的身上。
青白當時為了讓兩人遠離自己,所以當時那一手肘給的力道還是挺重的。
那名護衛當時首當其衝,青白是直接打在他的身上的,而於鵬只是被撞飛的而已。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曹奎過去追殺兩人的時候,於鵬站起來了,而那名護衛當時正捂著被青白撞擊的地方,有些艱難的準備爬起來。
而且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險之又險得逃過了一劫。
青白在用頭盔將於鵬就下來之後就擊退了曹奎,所以曹奎並沒有來得及對那個護衛出手。
但是到了於鵬這邊,於鵬卻被那斧頭在身體上留下了一道傷口,切下了二兩人肉。
“這傷口,怕是縫合不了吧?”
青白很合時宜的開口說道。
雖然那小東西有些不忍直視,但青白還是抬頭看著天空插了一句。
聽到青白的話,陶冶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的確,如果是別的地方的話還好,縫上兩針,再用布包起來慢慢等痊癒就行了。
可這種地方,就算陶冶想縫合,估計也不知從何下手了。
當然,陶冶其實並不想碰那玩意兒,但自己是隊伍裡唯一一個會看病的人,這份苦差事也只能落到他頭上了。
“閹了吧。”
金甲護衛冷漠的開口說道。
“閹,閹了?”
聽到對方的答案,陶冶竟然不禁結巴了起來。
“閹了,留著只會讓傷口化膿,這是能保住他性命的唯一辦法。回頭我會跟皇上說的,對於他的犧牲,皇上應該會給適當慰問一下的。”
金甲護衛的語氣很淡漠,又將剛才的話強調了一遍。
這件事關乎著於鵬的人生大事以及男人的尊嚴,但這金甲護衛卻在於鵬昏死過去的時候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不過從對方的話中青白也聽得出來,這金甲護衛果然身份非同尋常,竟然能直接面見皇帝。
陶冶最終還是下手了,這也是無奈之舉。
一般的傷口,縫合包紮才是最穩妥的處理辦法,但那種地方就不能用尋常來看了。
留下那半根肯定是不能用的,要是在等身體排洩的時候再感染一下的話,這在荒郊野外可是致命的。
青白沒有繼續觀賞那血淋淋的場面,而是悠然的回到易書生的那邊。
那把刀雖然割在別人身上,但是自己看著的時候也不免有一些抽搐。
壓制著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青白徑直回到了馬車這邊。
不過青白大概可以預測到,等於鵬醒來的時候,於鵬可能會直接崩潰掉。
當然,那種崩潰和疼痛沒有多少關係,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創傷。
“那邊在幹嘛?怎麼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相對於於鵬那邊的混亂,青白的馬車這邊卻依舊還很安寧。
從始至終,沒有一個土匪過來打擾過易書生這邊,所有的血腥與戰亂都集中在了於鵬的那一邊。
兩邊相對比之下,就如同世外桃源與埋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