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城主府門口,門口的守衛剛送走幾位大人,看著迎面走來的年輕人,守衛順手將其攔下。
說是城主府,但和其他官員的府邸不同,這裡不僅是城主的住處,同時,那位城主的辦公區域也在這裡。
只不過整個院子有前後之分,前院用來辦公,不止城主,一些其他官員處理公務的時候也是在這裡的,而到了後院,則變成了這位城主的私人領地。
只不過相對於這碩大的庭院來說,哪怕是被分成了兩半,面積依舊足夠巨大,完全不會委屈了那位城主。
“我來找你們城主,把這個給他,他看了之後會見我的。”
年輕人語氣平淡的說道,還不等守衛例行公事的問出那句“你是什麼人,城主可不是誰都能見的!”年輕人卻率先將一塊令牌遞了過去,瞬間將他的話堵在了口中。
身為城主府的守衛,他也算不上那種眼高手低的勢力之人,每天迎來送往的,雖然他並沒有過上那種大富大貴的生活,但見識卻並不狹隘,一般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的情況。
說的難聽點,他也就是一條看門狗而已,只不過這個看門狗的位置有點高罷了。
在這裡守了兩三年了,他見過太過大人物在這裡進出,有的甚至需要他們城主親自相迎接,親自相送,根本不是他這個身份的人能夠接觸到的。
而面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對方氣度不凡,一身錦衣,氣宇軒昂,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哪怕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的語氣中卻只有嚴肅,絕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更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而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那張令牌,尤其是在看到那竟然是一枚金令的時候,心中那唯一一點鬆懈的情感更是瞬間被他掐滅。
看著眼前的這枚金令,單手去接彷彿都是對這枚金令的侮辱。
隨身攜帶的長刀被他掛在腰間,平日裡的時候,身為一個守衛,他的手掌幾乎時刻都不會離開刀柄。
除非遇見他們城主或者幾位熟知的大人,一般來說,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的左手始終都會握在刀柄之上。
而現在,看著眼前的這枚金令,他不僅鬆開了那隻握著刀柄的手掌,更是趕緊在衣服上擦拭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金令。
一枚令牌往往能代表他主人的身份,而令牌的材質,則更是能夠直接表明他主人地位的高低。
據他所知,他們城主使用的也其實只是一塊白銀令牌而已。&n 只不過,為了彰顯位置的高低,這塊白銀上多了一層金箔,看著是金令,但實際上入手之後一掂就能知道,那東西其實並不是金子做的。
而眼前這塊令牌最起碼外表看著是一枚金令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金令,但即便是白銀的,其主人的身份估計也和他們城主相仿。
說實話,這種令牌他至今還沒有用手碰過,雖然他知道他們城主的令牌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但那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所謂的檢驗方法,自然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真實感受怎麼樣他卻無從得知,也只能在一些新兵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再看到對方竟然拿出一枚金令的時候,不管這枚金令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還是白銀上面鍍了一層金箔,都足以讓他慎重對待。
有點沉。
在他剛碰到令牌的時候,對方就將令牌鬆開了,害怕把令牌掉在地上,在對方鬆手的那一刻,嚇得他趕緊一把將令牌和緊緊的抓在手中。
令牌雖然沒有生命,更是因為材料的緣故一般情況下不會摔壞,但好歹它主人的身份不一般,哪怕這只是一塊令牌,作為一名普通的守衛,他也不敢對這塊令牌不敬。
對方的做法弄得他心驚肉跳,甚至有點心慌,但更讓他覺得對方的。
身份恐怕並不一般,要不然,對方恐怕也不敢這麼形式。
而在令牌入手的那一刻,令牌的重量瞬間讓他有了直觀的感受,雖然他不知道金令放在手中是什麼感覺,但這塊令牌貌似不太像是白銀鑄的。
金令他是沒摸過,但銀幣他還是有一些的。
雖然他沒有拿到過他們城主的那塊令牌,但畢竟都是白銀鑄成的,把硬幣放在手中掂掂,他也大概能猜出那塊令牌的重量。
而就目前直觀的感覺來看,手中的這塊金令重了不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金做的,但其主人的身份絕對不低,甚至還要高於他們城主。
青雲王。
守衛的瞳孔瞬間放大,在低頭看到令牌上刻著的青雲王那三個字之後,他的感受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塊令牌絕對是金子做的,除非這位王侯是假的,要不然,這塊令牌絕對是假不了的。
好歹是一個王侯,沒有一個王候的令牌會不是金子做的,這是做不了假的。
默默的嚥了下口水,想到那令牌上的刻字,守衛震驚的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口乾舌燥,有些驚顫的張了張嘴後,這才勉強發出了聲音。
“您在這兒稍等,我馬上去回稟。”
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之前就不敢怠慢,現在有了令牌的加成,讓他更是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