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梅揉了揉眉心,面對剛才的情況,甚至讓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隨著青白和金甲的衝鋒,為了自己的安全,白尋梅也只好跟了上去,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青白和金甲忽然散開了。
打不過青白,而金甲又只對付那些受傷還有中毒的人,這才有銀甲選擇了以白尋梅為突破口。
好在白尋梅反應的快,及時和青白調換了出手權利,要不然,再被追殺一會兒,指不定她們就在什麼時候因為犯規而輸掉比賽了。
“你們自己是跳下擂臺,還是決定死在擂臺上,你們自己選吧。”
此時的毒粉已經差不多散開了,再加上銀甲已經趁著停戰的功夫撕下裙襬當了面巾,殘餘的那點毒粉已經對他們造不成威脅了。
青白帶著四個金甲擋在了前面和銀甲對峙,然而,面對青白給出的選擇,這些銀甲雖然沒有商量,但卻默默做出了決定。
在青白他們的注視下,銀甲並沒有就此離開擂臺,而是默默的聚在了一起,哪怕只剩下了幾人,只能組成不到兩個的隊組,但是這些銀甲卻並沒有放棄,而是選擇了死守。
“能進入皇室精兵的,都是皇室的死忠,雖然沒有經歷過死士那樣嚴酷的訓練,但是他們卻和死士也沒有多少區別。”
看著銀甲的這種反應,白尋梅在青白身後給青白解釋道。
能夠成為死士的,他們的思維已經固化,哪怕面對必死之居,他們也會毫無畏懼,那個被他們效忠的人已經成為了他們唯一的信仰,真正的至死不渝。
一想到這裡,青白默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金甲,這些人,曾經也是皇室精兵,可是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
如果不是白尋梅攜帶了這種大型的殺傷性武器的話,哪怕青白力挽狂瀾,他們之中也肯定是會有人死去的。
只不過因為青白和白尋梅的加入,死的人不在是金甲,他們也就此活了下來。
青白他們給了銀甲機會,在銀甲拒絕了他的選擇之後,青白他們依舊等了片刻,可惜,哪怕知道這些銀甲必死無疑,卻依舊沒有人阻止這場戰鬥。
這場挑戰以銀甲的全部死亡結束,整場挑戰中,青白和白尋梅沒有招式一點的統帥之能,但卻讓所有金甲活了下來。
而這,似乎也為後來者開啟了一道大門,雖然這一屆的武王中不可能在出現這種情況了,但是誰又能保證以後呢?
“今日之事,我定會全部記下,就算無人可依,我也依舊要讓這亂世驚醒後人。”
觀眾席中,一名披頭散髮的老人正在人群中奮筆疾書,和其他觀眾不同,老人雖然也在觀看比賽,但那手中之筆卻不曾停下,一邊看著比賽,一邊在那裡不斷的寫著什麼。
“先生,你把這些寫下來真的沒關係嗎?”
旁邊,一位替老人扶著案板的少年一臉擔憂的問道。
看著老人寫出來的內容,老人並不是在記載比賽,字裡行間充滿的批判,統治者的腐敗,當權者的殘忍,在老人的筆下淋漓盡致的提現了出來,沒有絲毫的掩飾。
在這種時代,這種東西如果被某些人看到的話,老人的牢獄之災是絕對逃不了的,可即便如此,明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老人手中的毛筆卻沒有絲毫的停滯。
老人是個教書先生,外表看上去有些邋遢,但卻是這俗世少有的明白人。
這是一位文壇大家對老人的評價。
少年是老人的學生,老人的學生很多,老人卻唯獨喜歡這個少年,用老人的話說:他的眼睛很亮,能看清髒亂。
老人叫做江啟東,哪怕是在這諾大的皇城,老人也是遠近聞名的教書先生。有傳言稱,老人在年輕的時候也曾狀元及第,只可惜造化弄人,年輕時的老人並不適合官場,最終辭官做了過教書先生。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人的學生很多,說是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只可惜,能被老人承認的學生卻寥寥無幾。
按照老人的規矩,一旦踏入官場,他們之間的師生情便就此斷了,所以哪怕被他教出來的學生數不勝數,可能夠被他承認並且記錄在冊的卻寥寥無幾。
坊間傳聞,老人的一位學生曾經官至二品,在老人誕辰的時候,那位學生為了給老人祝壽,弄得滿城風雨,可等到了老人門口的時候,那人卻連老人的家門都沒有進去,不僅吃了個閉門羹,甚至還跑盡了顏面。
不過那人也算有些涵養,恭恭敬敬的隔門給老人行了一個跪拜之理,放下禮物之後就與老人徹底的斷了聯絡,從那之後,再也未來與老人相見。
而老人不知是不近人情還是執著,哪怕是那人留下的禮物,老人也沒有碰過,直到被路人分刮乾淨,老人才將剩下的垃圾打理後扔掉。
“既然沒有人願意翻印,我也要把這些東西寫下來,就算沒有人願意翻看,那就寫與山鬼聽。”
老人的心中有些一分執著,大有一種舉世皆濁我獨清的魄力,面對著亂世,老人心中有些一份獨有的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