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尋梅說的青白才知道,這韓葉還真不是個瞎子。
閉著眼睛是因為練功所致,剛開始練的時候眼睛上是蒙著一塊布的,現在已經取掉不了,那就說明他的武功已經有很大增進了。
而也正是因為少了那塊布的原因,白尋梅第一眼見到對方的時候,才並沒有認出對方來。
“他是勻博城的,我是尋海城的,兩座王城的領土是連著的,雖說不屬於同一個陣營,但也不是敵對關係,而且我爹和他爹守衛的剛好是兩座相鄰的城池,所以在我小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是經常能見到的,只不過後來我爹被調回王城了,所以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知道青白對這些不瞭解,所以白尋梅說的時候也特別詳細。
“那你們兩個豈不是青梅竹馬?”
聽著這兩人的關係,青白的腦海中立馬浮現了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只不過在他說出這四個字之後,他卻發現白尋梅的臉色有些怪異。
“竹馬個鬼啊!我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是在他爹的壽宴上,當時因為他蒙著眼睛,所以我就問旁邊的人他是不是瞎子,結果那傢伙耳朵還特別尖,居然被他給聽到了,然後我們就打了一架。”
白尋梅翻了個白眼,很自覺的躺在了青白的躺椅上,一邊翻看著青白扔在一旁的書籍,一邊跟青白講著一些他自己的往事。
“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那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打不相識。”
對方的話讓青白不驚一怔,一邊說著一邊將對方手中的那本書拿了回來,然後將易書生的一本書塞到了對方手中。
“小氣鬼。”
手中的書被青白搶了回去,白尋梅不禁瞪了青白一眼,口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青白又不是易書生,青白的書自然不可能是那些詩詞歌賦或者古代文獻什麼的了,而是一本武學功法。
其實說對方拿去看可能也練不了,但秉承著保密的原則,青白還是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麼東西的。
不過白尋梅也不是特別遺憾,雖說他家的功法沒有王府的多,但也稱得上是琳琅滿目了,青白的那本也是她出於好奇才想看看的,卻不想被對方直接拿了回去。
“那後來呢?難道你們就因為一次打架?所以就鬧了這麼多年嗎?”
對方竟然賴著不走,那青白就只能隨便找點話題聊聊了。雖然這個問題可能對方並不想回答,但青白自己想聽就夠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兩人一見面就能吵起來,那說明過往的關係肯定不愉快,要是對方肯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有不少樂子可以聽聽的。
而這白尋梅似乎還真得準備賴到這裡了,青白既然問了,那她就繼續說了起來。
“因為當時第一次打的時候是在她父親的壽宴上,他可能還會守點規矩,但我怎麼可能受他的氣,我罵他一句瞎子,他就罵我一句臭丫頭,然後他爹的壽宴就被我給搞砸了。”
不知道是不是青白的錯覺,青白感覺再說這件事的時候,白尋梅竟然還有一點的得意。
“然後你們倆的矛盾就維持到現在了嗎?”
青白接著問道,聽著對方的描述青白,總感覺韓葉才是應該被同情的那個,眼睛這個丫頭明顯有點刁蠻的味道。
“應該有一部分那個原因吧,因為後來我爹告訴我,那瞎子因為修煉的武功的原因從小就和別人合不來,而且也討厭別人管他叫瞎子,再加上他爹管的嚴,那次搞砸了他爹的壽宴之後,聽說他被他爹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所以他才一直懷恨在心的,一點都不大度,和你一樣小氣。”
白尋梅顯然對青白之前把功法搶走的事情還有點耿耿於懷,說到最後還不忘把青白損上一句。
“你這不是在無理取鬧嗎?你把別人罵的,又讓別人受罰,現在還說別人不大度。你這也太任性了吧?”
面對對方對自己的嘲諷,青白彷彿沒聽到一樣,反而一臉公正嚴明的對對方提出了一點意見。
“那關我什麼事,誰讓他沒有一個和我一樣的好爹呢?我爹當時就沒教訓我,而且因為被那傢伙罵了,我還生了好久的悶氣呢,而我爹當時可是還特意哄我來著。”
白尋梅一臉驕傲的模樣,躺在躺椅上斜視著天空,宛如一個高傲的孔雀一樣,高高的仰著他的腦袋。
“那,你爹還真是挺寵你的呀。”
青白被說的有些啞口無言,難怪對方能這麼任性,闖的禍不教訓就算了,居然還帶哄的,那這任性一點,似乎也就很正常了。
“也不能說我爹寵我啦,其實我爹也有想過教訓我的,只不過最後把我的兩個哥哥打了一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