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這幾日是真正的百無聊賴,本來以為其他人很快就到齊了,可是十天過去了,來的人卻依舊只有他一個而已。
睡夢中的青白忽然感覺鼻子有點瘙癢,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可卻抓了個空。
可還不等他繼續睡過去,那股瘙癢的感覺卻又來了。
這次青白不睡了,哪怕防範意識再淺薄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故意捉弄自己。
猛的睜開雙眼,出現在他眼前的並不是易書生或者黑粒,而是一個陌生的少女。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面龐,青白先是眼前一亮,但還不等他暴露本性,心中僅存的那點警惕意識就讓他趕緊翻身和對方拉開了距離。
“你誰啊?她誰啊她?”
拉開彼此的距離後,青白先是疑惑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女,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易書生和黑粒,腦海中閃過大大的問號。
就是因為有易書生和黑粒在身旁,所以他睡得特別踏實。
大中午的,本來想曬著太陽睡個午覺,卻不想居然在這時候被捉弄了,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她不是你朋友嗎?”易書生的臉上有著一點疑惑的神情,彷彿青白不認識這個女孩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哪來的朋友?我認不認識她你不知道嗎?”
青白先是對易書生的話反駁了一句,然後又看著黑粒問道。
不過黑粒現在表現的完全是一隻寵物狗的模樣,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只是用他那天真無邪的眼神默默的看著青白,不過眼神卻有些玩味。
這個女子是不是青白的朋友黑粒自然是明白的,看到女子從外面走過來,他本來還是有點警惕的,不過在看到女子是想捉弄青白之後,黑粒就裝起糊塗來了。
看著女子搖了搖手中的狗尾巴草,給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青白的鼻子,易書生和黑粒就明白著女子到底想幹嘛了。
反正也沒有危險,他們兩個就在那裡看好戲了。
“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叫白尋梅,踏雪尋梅的尋梅,是從尋海城來的。”
女孩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一獸的談話,臉上洋溢著純潔的笑臉,如同單純的鄰家少女一般。
看著女孩那天真的模樣,青白猶豫了一下後試探著說道:“我認識你嗎?”
青白很是無語,因為有黑粒和易書生在旁邊看著,所以自己才睡得那麼安穩,沒想到這兩個人一點都不靠譜。居然讓一個陌生人跑到自己的身邊了,都沒有提醒自己。
況且看女孩的這一身行頭,明顯就不是這驛站的工作人員,青白不明白,易書生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安穩的就站在一旁看戲的。
“當然不認識啊,認識的話我剛才自我介紹幹嘛?你呢?你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白尋梅沒有普通女子的那種羞澀,反而有點自來熟的味道。
“呃,我,我,不是,你查戶口的嗎?怎麼一上來就問我名字的,你幹嘛的啊你?一上來就問這問那的?”
被白尋梅這湖人的自來熟弄得有點不知所措,青白剛準備把自己的名字也說出來,可忽然卻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自己又不認識對方,連對方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卻被對方這三言兩語說的差點把自己的身份都給抖露出來了。
雖說讓對方知道自己是誰也沒有什麼,但青白總是感覺這樣有一點被動的感覺,自己又不是來交朋友的,哪有這樣一上就,哎,你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的?這不是鬧著玩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