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楠開啟手機看了看，距離他和粱釗在暴風雨之夜決鬥已經過了兩天，也就是說他和風信子整整昏迷了幾十個小時。
此時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男一女，而且這兩個聲音還很熟悉，沒等他們開門進來，林向楠就已經猜到他們的身份了。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十三和春江小心翼翼的探頭進來，生怕吵到房間裡的病人。
“你醒了？”十三看到林向楠睜開眼睛，還在擺弄手機，一副沒什麼大事的樣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嗯。”林向楠點點頭，“我沒啥事吧？”
十三隨意的從床頭的抽屜裡取出兩張化驗單，隨意的交給林向楠，“自己看看，沒啥太大的事，不過就是腦震盪而已。”
“不可能吧！”林向楠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有啥感覺啊！”
“開個玩笑。”十三一聳肩膀，“你不認識字嗎？化驗單上面哪有腦震盪三個字？”
“你們好吵！”風信子睜開眼睛，冷峻的表情像是能從臉上掛下一層霜似的。
“這下好了，全都醒了。”十三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下，開心的笑笑。
門又被開啟，韓珏校長神采奕奕的推門而入，一看到已經甦醒的林向楠和風信子，立刻高興的說道：“知道嗎？你們兩個現在可是特例啊！至今未見的特殊例子！”
林向楠和風信子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九難被撕成兩半後，他們兩個就昏了過去，一覺直接睡到現在，腦袋裡有什麼意義還真沒注意。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至極的點點頭，同時閉上眼睛，潛入了各自的腦海。
風信子的腦海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倒是林向楠因為被勸學給擴充了一次，然後又無視上限的強行收取新秘牌，現在整個腦海都有些搖搖欲墜，並且控制起來也稍微有些吃力。
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真的關鍵的問題是，他們兩人的腦海中，分別多了半張金色的秘牌！
“這……”林向楠愣住了，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張秘牌應該就是完整版的九難，但是好像被人給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我腦袋裡怎麼多出來半張秘牌？”
“我也是。”風信子也一臉驚愕，這個後果，顯然超出她的想象。
“所以我才說你們兩個是前所未見的例子！”韓珏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自打有記載秘牌師的那一天開始至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額……”林向楠一臉茫然，“不是說風階的秘牌師腦海只能容納一張秘牌嗎？我們兩個怎麼就多了半張？您確定不會有什麼危險嗎？”
韓珏收起笑容，立馬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這個問題暫時還不得而知，還是要接助當地協會的裝置才能進行一次完整的測試。”
“那為什麼現在不測試呢？我很急啊！”林向楠一臉便秘的說道。
“廁所在門外右轉。”
“……”
“你以為這種測試是過家家還是給電腦防毒，不僅要看裝置是否執行完整，工作人員的秘牌情況，更要看你們兩個的狀態。”韓珏拍了拍林向楠的腦袋，把一支點燃的香菸插到了他的嘴裡。
“嗚嗚~”林向楠把煙拿下來，“校長，我現在還是病人呢！而且這是醫院，不太好吧！”
“這間醫院屬於學校產業，不還意思，法人正是我。”韓珏得意的臭嘚瑟起來，“而且，你小子除了精神力消耗過量之外壓根就什麼傷沒有，別看是工傷就往死裡訛！”
“你們餓不餓，外賣要不要？”十三看空氣裡瀰漫了一絲尷尬，及時的站出來試圖緩解氣氛。
“我要一個黃燜雞！”林向楠匆忙的轉移話題，生怕校長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
“二十，現金微信還是掃我二維碼？”
“……”
“你們就不打算試試？”春江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林向楠和風信子，“二人一牌，可是前所未聞的一件事啊！”
“這個嘛……”林向楠和風信子都有些猶豫，就像是春江和韓珏說的，這件事從來都沒有人見過，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對了校長，我們兩個現在的話情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九難這種秘牌不是以前就被人給一分為三過嗎？那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像粱釗或者常嵩那樣才對嗎？”林向楠忽然想起來之前把他們折騰的要死要活的三個罪魁禍首，隨後便因此而聯想到了自己的現在的問題。
“不止你好奇，我也很好奇。”韓珏搖搖頭，表示這個問題自己還沒法給出準確的答案，“但是我只能說你們兩個都非常幸運，甚至這運氣不亞於連買彩票期期五百萬！”
“什麼意思？”風信子掀開被子下地，下意思的坐到林向楠的床上，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你有多冒失嗎？”韓珏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要不是你們兩個夠幸運，九難被直接給撕成兩半，要是再次變回三張秘牌，你們兩個當場都會暴斃而死！而現在，九難被一分為二，分別存在你們兩個都腦袋裡，並且持續保持一種極其罕見的平衡狀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們兩個現在也應該變成廢人了！”
“我好像聽懂了。”林向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就是說，其實風階秘牌師的腦海能夠容納的，不僅僅是一張秘牌，嚴格而言應該是大於一切小於二才對。”
“那我突然想到了，要是把秘牌全都給撕成兩邊，然後分給兩個秘牌師，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成倍的放大秘牌師的能力！”春江忽然異想天開的想到。
“不行！”韓珏搖搖頭，馬上否定了這個提議，“秘牌要是向他們兩個那樣胡來，直接硬生生的撕成兩邊，估計絕大多數都會當場潰散，而且會對秘牌師造成不小的傷害。最關鍵的是，我們還不知道這種二人一牌的情況有沒有價值，如果到時候九難誰也沒法使用，那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