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獨自一個人去廁所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頭看,只見拿著兩瓶寶礦力的齋藤晴鳥正朝著她笑。
“這些天好忙,都忘記給你買水了。”她遞出瓶子。
“謝謝......”
齋藤晴鳥扭開瓶蓋,她能看見臨近瓶口處的液體微微地搖晃,載著一輪太陽的光暈在漂浮著。
“惠理你,應該會站在我這邊的吧?”她突然問道,像是在為上次舉手的事情發問。
她的語氣明顯長滿了刺,讓神崎惠理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昨天的一幕始終烙印在她的腦海中。
“這樣......真的好嗎?”她小聲地說。
齋藤晴鳥的瞳孔有一瞬間放大了,可是馬上又被她一貫的笑容覆蓋過去。
她狀甚愉悅地輕哼出聲:
“那算了,惠理你只要保持中立就可以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幹。”
“......”
“反正對我來說,誰來當小號的第一旋律都無所謂,不管是誰,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齋藤晴鳥微微歪著頭,手指不停揉搓胸前的髮絲,聲音黏人般地說道:
“只要最後站在臺上的人是月夜就好,只是那個人太刺了。”
神崎惠理有些詫異地抬起頭,齋藤晴鳥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雙眼眸彷彿是河床上被水流衝涮圓滑的美石。
她的視線強而有力,僅僅是兩個照面,神崎惠理就退縮了。
“我不會放棄的。”
齋藤晴鳥笑著說道,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我是不會一直放在心上的,月夜她就是一個愛考驗別人的人,我明白她的。”
神崎惠理的視線瞥向一邊,落在三年A的門牌上。
“去廁所嗎?你只要出來,基本都是做這件事的吧?畢竟惠理你平時也沒什麼能做的。”齋藤晴鳥說。
“呃——”
神崎惠理的聲帶悶悶地發出聲音,卻說不出任何話,唯有指尖微顫著。
“去嗎?”她又問了一遍。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