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傾接到一單後,急匆匆去送外賣。
騎到一半,她一個急剎車,猛然停下,看向上面的地址,額頭突突直跳。
這個訂單,她不想去送。
但不送,將會扣錢。
沈冰傾想想,還是去了,開門的正是沈雪悅。
她倚在院門上,皮笑肉不笑:“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她敢!”院中的金香琴,夾著香菸,面容陰冷,“滾進來!”
沈冰傾垂頭,弱弱進來,迎接的便是金香琴的一腳。
踢在小腿骨上,疼的沈冰傾齜牙。
坐在樓梯上搓腳的沈國豪,嘿嘿的笑了:“別把外賣灑了,我們還沒吃飯呢。”
沈冰傾忍痛把外賣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要離去。
金香琴又一腳踢在她小腿上,同一個位置,疼的沈冰傾直接坐在地上。
“錢呢,六百萬,你就敢一個人私吞,我養你這麼大,一分錢都不給老孃拿回來,居然還讓老不死的藏起來。”
金香琴抓著沈冰傾衣服一扯,露出她滿是傷疤的肩膀,手上菸頭就燙了過去。
“啊!”
沈冰傾疼的叫喊出聲,沈雪悅立即捂住她的嘴,獰猙著臉:“媽,你能不能別每次燙她,都讓我捂嘴好不好?”
“行了,別說話。”金香琴拿掉菸頭,面容淡然的很,好似眼前之人,不是她女兒,而是一張可以燒掉的紙張,“明天這個時間,把錢拿來,不然,那個小賤種,你懂得!”
沈雪悅放開沈冰傾,嫌棄的很:“咦,差點弄壞我新做好的指甲。”
沈冰傾眼裡火焰噴發,扯上衣服,倔強道:“那些錢不是我的……”
金香琴的菸頭,再次按在沈冰傾肩膀上,聲音淡漠的很:“你是不是以為,有那個男人撐腰,我們就不敢了?”
“沈冰傾,我是仁慈,才沒打斷沈國豪的腿。”
“不然,我打斷他的腿,再上法院告你,說我們沒有養孩子的能力,而你這個做大姐的,卻有著六百萬。”
“你覺得法院,是會判你養弟弟妹妹,還是不養?”
沈冰傾紅著眼,全身顫抖:“我也是你們的女兒,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能?”金香琴吸了一口煙,煙火忽明忽暗,猶如她的人心,忽暗忽暗,“我生你不是讓你享福,而是讓你為我分擔。”
“我已經每月都給了你們八千,夠你們吃夠你們花,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逼我!”沈冰傾痛苦的嚎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
金香琴不屑笑道:“我說了,你可以去驗啊。”
“我一定不是你們的女兒,沒有哪一對父母,是像你們這樣對待女兒。”沈冰傾委屈的淚水,滾滾而下。
金香琴得意一笑:“如果,你不是我們的女兒……”
說到這裡,她停頓著,臉上的笑容,陰冷奸詐!
沈冰傾自小被她荼毒,看著她這樣的笑容,她不寒而慄:“如果不是?”
“有句古話是這樣說的。”金香琴引燃另一根菸,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生而不養,斷指可還。未生而養,百世難還!”
沈冰傾打了個顫抖,她已明白金香琴的意思。
“如果你是我們的女兒,挺多日子維持原狀。”